布拉格的春天-2

导游书上说,布拉格出租车不靠谱,只有AAA和111两家可以信任;会议手册上也有警示:宁可电话叫车,不可随手打车。MMP这本小说里也提到,她和加拿大朋友打车,最后收费160kc(约6胖子),加拿大人惊呼便宜,而作者因深谙布拉格出租车的把戏,则惊叹自己上车是没留神,被计价器狠狠地宰了一刀。

小巴对这种事情很警觉,出机场之前就嘱咐我说,我俩一定非这两家公司的车不坐。但我总觉得这有点耸人听闻的意思——都什么年代了,国际都市,出租车计价打表,能有什么差错?我总觉得被坑的人一般都是上车马马虎虎没有让司机打表的,到了目的地多少钱自然只能听司机摆布。

好在反正机场外排队等客的都是AAA和111,完美规避了我俩过度紧张与过度潇洒的矛盾,我俩顺利坐上一辆111,开赴城里。一路只见各色斯柯达汽车飞驰而过——果然是到了捷克了,满眼都是这流动的地标。

我感觉布拉格似乎不大,因为只用了30分钟,出租车就把我们送到了市中心旅游区边上的酒店。收费:450kc。比旅游书上估价的600kc还便宜。我马上跟小巴说:你看,完全没有书上说得那么夸张吧!

小巴点头说是,马上也放松了警惕。随后的几天打车,小巴基本上是计较表显示多少就给多少,也没过脑子。我却惊讶的发现:我们在城里同一地点,同一时间段,同样打表坐AAA和111的计程车回旅店三次,均大约5-6分钟的车程,三次车费分别是:300kc,160kc和250kc!!直到最后我也没搞清楚“真正”的价码应该是多少钱。虽然相比英国车费依然很便宜吧,但我算是领教了,布拉格出租车果然很坑爹。

这是后话,话说出租车送我们到了酒店,check-in,进房间拉开窗帘往外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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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哎,3月份不都应该是春天了么。问当地人,布拉格往年也是如此么?当地人都把头要得如拨浪鼓,说哪里有3月份还穿羽绒服的,今年头一遭。

不过我和小巴不怕,去年年底在北京俺俩已经接受过零下五度的抗冻训练了,区区零下一度算啥?俺俩放下行李就出发去会场了,短暂晃悠了一下之后,饿意袭来,转身决定去老城了,而且毫不见外地选择了坐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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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布拉格的地铁车票真好看,防伪工作我觉得比英胖子都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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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kc(不到1胖子)可以坐30分钟的公共交通,相当于贯穿整个市中心了。便宜哇!让我又忍不住要吐槽一下英国那又贵又不給力的公交,可忽然想起来飞机上看得(2010年的)旅游书上说这个地铁票应该是17-18kc,也就是说过去3年,布拉格的公共交通涨了33%!但总体来讲布拉格人民还是挺幸福的,地铁干净又方便。

出了地铁站,我俩本来攒足了赞叹准备被震撼的,但面对眼花缭乱的屋顶,我俩都有点懵,两个对建筑都一窍不通的家伙理不出个头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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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个事情我是可以理出头绪的:吃!

出地铁没走几步就看见这么个小吃摊,“trdelnik”,传统斯洛伐克小吃,我和小巴管它叫“turtleneck”,反正面团绕在木棍上样子和turtleneck也差不多,炭火一烤,外面再裹一层糖粉和果仁~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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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完turtleneck,转过街角就看见下面这个神秘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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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是在烤啥?土豆。

果然是土豆大国,烤个土豆都不同凡响,你看可是同是烤土豆,和英国夯实的jacket potato比起来,不觉得这种烤法更妖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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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太冷,在室外不能多呆,我俩马上在一条偏巷里找了一家看起来靠谱的酒吧坐下,摊开小说看了没几页,俺感觉外面“忽然阴天”了,一片片阴影遮到书页上,抬头一看窗外就聚集了一群游客往里张望——原来俺俩无意走进的这个酒吧还是个景点,一队队地游客是来张望酒吧里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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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叫Golem,犹太教的人偶,传说很多,最终因脱离管教而被废弃,但废弃前最重要的功能是可以帮你打理家务,擦个地板挑个水啊,都是Golem在行的。

大Joy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咦,现在研制家务机器人那么火,以后真研制出来取名Golem多恰当!

哈哈!后来回家一查,嗯,咱的想法也并不离奇,这俩确实有点关系:英文里的“Robot”一词源于捷克科幻小说《罗素姆万能机器人》(Rossum’s Universal Robots),虽然作者Karel Čapek不承认,但是因小说脉络和Golem的传说相似点颇多,Golem多被认为是Robot的鼻祖——你看,我就说布拉格是个特别穿越的城市吧。

回到那个小酒馆里,游客扒在玻璃上向内张望,猛然看见窗下的我和小巴都有点不好意思,我则很“当地人”地坐在位子上向他们招手致意,哈哈,看我从西欧土豆国飞来东欧土豆国,融入得很快吧!

吃饱喝足,暖和过来,我俩又冲进大冰窟里。我们的目标是在找到卡夫卡出生的那座楼。

按理说地图上显示得再清楚不过了,就在老广场侧面的一个小空地上,可是我们居然就在这个空地上走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任何“入口”,最后是在两扇貌似艺术展览的大窗户与巨大的卡夫卡咖啡店店门之间,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门,从外面看,说不好是不是在营业。

小巴很绅士的在3米外的距离仔细打量了一下,推理的结论是:好像不开门。

大Joy则是地道的“实证社会学家”:开门与不开门,用脑子推理是没有用的,最直接的判断标准就是亲自用爪子推拽⋯⋯结果俺一推,门还真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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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并没有太多藏品的小屋子,但卡夫卡就是在这里出生的哎!还是挺酷的。

后来我们发现原来在布拉格,大Joy的“动手推门”法是最有用的找路的方式,因为不论是教堂、餐馆、博物馆还是商店,开门都开得特“隐晦”,要保留大不了颠的矜持,基本就那里都进不去了。而且也不怎么标哪里连着哪里,或者哪扇门是通向哪里,所以经常的情况是:要么是转了一圈也找不到入口,要么你会发现一个堂堂大教堂的入口掩藏在几层餐馆酒吧的门后==||

第一天的见闻基本如此。晚饭我俩走进一家叫Lippert的百年老店——开始,如同布拉格几乎所有的服务单位,我们搞不清楚里面是不是在营业,直到大Joy“推门而入”,赫然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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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家了!

之后在布拉格呆的4天半里,我们来这里吃了两次,其中美味下下回再叙。

布拉格的春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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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布拉格是上面这样的。传说中布拉格的春天是下面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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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家看google图片看得满嘴口水呀,对这次在布拉格的会议尤其期待:这次也尤其是大动作——因为会议在学期当中,为了能离开3天,恨不得小半学期都在跟同事调课。如果不是受捷克国家科学院之邀,我再怎么厚脸皮也不好意思这么折腾。周二本来是我的research day的,但上周二还是跑到学校,判完了所有的作业,交了考勤表,紧赶慢赶地插缝见了几个学生——要交期末作业了,老师们立马又从外星人变成了香饽饽,学生纷纷要求单独指导。但学生仍然是喜欢讨价还价的,比如你说周二见面,有的学生会说:“哎呀,可是我周二没有课啊,懒得去学校啊,周三见吧?周三我顺便还得去上课。” 囧。。。到底是谁要求见谁啊?

我坚决的回复说:那就等一周以后吧,周三早上3点我就去机场了⋯⋯

之前算计着周三下午1点开会,因此订了早上7点的飞机,1小时时差,2小时飞行距离,10点到,12点恰好能入住酒店等等,完美呀!但订了机票才反应过来:7点的国际航班,5点就得check-in,从侃村到希斯罗,3点半就得出发,3点就得起。小巴同学的火车周二晚上10点才到侃村,打好行李估计就得零点了⋯⋯想完这一圈只觉得:幸好俺的发言是周四⋯⋯

好在侃村有超级好的机场出租服务,再加上兴奋,经过3个小时的睡眠之后,大Joy和小巴准时蹦起来:关水、关暖气、关门,byebye,布拉格我来啦!波西米亚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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唿咿咿咿咿咿——飞机起飞

我对捷克并没有什么了解,一上飞机我就摊开布拉格导游书,外加Me, Myself&Prague(MMP)这本流行小说。

导游书上说,捷克菜肴以肉为主(难怪cici珵说要吃猪肘),导游书上继续说即便是“素菜”也多混上点荤腥——看来,在捷克点素食如同去四川要求做菜不放辣的一样属于徒劳。导游书上还说,捷克主食是土豆,主饮是啤酒。

MMP上更邪乎,说捷克是人均啤酒消耗量最高的国家,比爱尔兰人均高出17%呢,啧,啧,啧,这又让英格兰人情何以堪。至于土豆这个问题,MMP上更为生动地记录了作者第一次进捷克当地超市的情况:超市从外表看和澳大利亚的超市没什么区别,进去乍一看貌似格局也一样,但真开始逛起来马上就会发现:第一个超市通道全部是高耸的土豆专栏,捷克人会左右端详仔细挑选,哎呀,一个土豆也能情人眼里出西施嘛?第二个超市通道则全垒的各种批发大包装啤酒⋯⋯

总结:原来我是离开了一个土豆国,奔赴另一个土豆国⋯⋯

MMP上还说(另外,我觉得MMP这本书棒极了,又好玩又有信息量),捷克人服务态度都不很好——我第一个想到的是:难道比法国人还烂么?——原本作者以为这是共产主义大锅饭留下的后遗症,后来有一次看到15世纪一个意大利人写的捷克游记,里面也抱怨捷克人没服务意识,看来这是老传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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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时后,唿咿咿咿咿咿——降落布拉格。

小雪,钻进出租车之前,在机场使用了一下洗手间,形成了我对这个国家的最初两个感触:

1.那让人怀旧的手纸⋯⋯让我仿佛一下子时间穿梭到了80年代初的北京。

2.但感应水龙头很21世纪,事实上,随后的几天我发现好像除了德国之外,布拉格算是感应水龙头、感应肥皂、感应烘干机最普及的地方了,可几乎所有地方的手纸都是“复古的粗糙”(难道捷克人对屁屁有仇么⋯⋯)。

也许是因为3点起床缺觉的缘故,总之这个洗手间上的让我对这个国家到底处在什么“时代”有点拿不准,发懵。还没出机场,我却似乎已经确定接下来几天我的旅行主题:我要搞清楚这个国家到底处在什么阶段。但谁知,其实后来几天我对布拉格的印象一直停留在这个水平:这座城市不论是建筑,内部装潢,行为做事,都混搭得让人有点说不出来它到底是什么时代的。

这也算是一种波西米亚风格么?难怪布拉格最著名的钟是不显示时间,只显示节气。布拉格时间是个谜。

Prague-Astronomical-Clock

(未完待续)

周日会议

周日早起爬起来去开会,这事让我都不由得觉得自己特别上进,恩哼,——虽然实际是因为碍于邀请人面子,很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吧。但有时候做学术很容易就懒骨头了,时不时被赶赶事后想来也不错。

记得春节那个周末小巴被请去给新堡的一个会议发言,小巴开场还挺实诚,对着组织者说:“虽然昨天晚上11点我在抓狂今天说什么的时候,一点没想着你的好吧,但我现在要谢谢你的邀请⋯⋯”

我觉得以后写本书,题献应该注明“本书献给那些对我赶鸭子上架的人们”。

但本鸭子多少还是一只懒鸭子,上了7点半的闹表,本来要去听早上的keynote的,但爬起来,洗浴完毕,有一跟头栽床上了——毕竟是周日早上啊,连主都不工作了,为啥我都不能睡个懒觉聂?后来被小巴拎起来了,哎⋯⋯

11点半的发言,10点出门等车,等啊等啊,扒上一辆车,嘎呦到学校。之后坐在教室里等啊等啊,另外有个speaker也来了,我俩就一起等啊等,11点半也每个人影啊——会务人员过了会儿抱着矿泉水什么的进来了,告诉我们会务组没料到侃村周日公车首班车其实挺晚,所以所有的日程全部向后顺延半小时⋯⋯==||

没事闲的我就和那个远道而来的speaker聊天,他也是做风险研究的,我们俩就唔里哇啦胡侃了一通。后来好不容易等到这个panel开始了,我唔里哇啦了一番,另外一个牛津的家伙唔里哇啦了一番,这个爱丁堡的家伙也唔里哇啦了一番——哇啦哇啦中间,忽然说了一段听起来怎么很熟悉的话,然后爱丁堡的家伙顺手指指我,示意说:“正如同我们刚才在聊的。”——好高效的现炒现卖哈!哈哈。不过能给人灵感也算美事一件。

只呆了一个panel就回家了,因为还有下周的专栏没有写,还有下周的课没有备,还有一瓶小香槟没有开瓶,更重要的是⋯⋯10天后布拉格我还没有准备的嘎活!

那天跟同事开玩笑说,怎么想怎么觉得布拉格是个“圈套”,因为公开讨论会,我这个主角只允许讲15分钟,而两个“批评家”每人可以评论20分钟,我得准备怎样的15分钟才不会被40分钟的口水淹没啊~哈哈

⋯⋯不过本周目前为之还没时间攒这15分钟,这两天是听学生做group project的presentation,然后提问,给分,判作业报告。

俺们都是两个老师一组的同时听,俺们的任务貌似就是学生都讲完了,在底下发射问题,所以学生都以“惊恐”的眼光看着俺==|| 其实被问问题真不是坏事,每一个提问都是多一个辩解的机会,也就是多一个给分的机会哇。越是好学生越紧张得不得了,他们越是紧张我就越担心他们会因为紧张发挥失常。害得俺只得不停地向他们“暗送秋波”,示意做的很好——结果我在那里轻轻地点着头,学生在底下轻轻地摇着头。囧。

今天在办公室多呆了一会儿,研究生部的院秘又给我送来一沓子要判的research proposal。“掐指一算”,再过2周俺就又有累计20来万字的小论文们要判了,学生考试的日子老师也不太好过哇!

继续侃

话说周二晚上一肚子的愤怒与委屈回到英国,希斯罗机场过关时,年轻的警官看着我的入境卡职业一栏,说:“社会学家?你是个社会学家?”

——这个情景经历太多次了,因为大部分警官都会跟一句“社会学家是干嘛的?”小巴说这样填表很找麻烦,建议我应该就说自己是“学者”或者“教师”。可我奏是自豪咱是社会学家,咱不怕麻烦,因为顺便可以普及一下咱社会学家都干什么嘛。所以周二那天我以为那个年轻警官也会跟着问:“那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没想到,小帅哥眼睛一亮,说:我以前也是学社会学的!你哪个学校的?

我还第一次遇到边警这么兴奋的回应,立马很高兴,说:肯大。你呢?

帅哥说:哦,我是皇家哈罗威的。

我说:啊!你们系也很不错的。

帅哥特开心,说:是吧?我当年是XXX的学生呢。而且我是双学位,还修了犯罪学。

我说:哈,理解!社会学与犯罪学双学位在我们那里也是热门。你还喜欢你学的这些东西吗?

帅哥说:当然,我特喜欢,而且特别有用,尤其是对我现在的职位。哎,好多人根本不懂咱都是做什么的,其实咱学得东西多有用啊!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是在他们无意中了解到很多信息的⋯⋯

听着这帅哥在那里聊了半天“咱”社会学,特开心。还稍有点职业自豪感

护照上盖了入境章,也没托运行李,径直走出海关,听到出口的自动门在身后关闭,也算把过去48小时的厌恶关在了身后,舒坦好多。

侃村订的车如约在门口等候,上了出租车,和侃村很多司机一样,这老先生的收音机也是低音量的classic FM,哎呀,熟悉呀,感觉回到自己的地盘了。

回到侃村,继续侃。

周二到家已经凌晨了,老房子根本像个冰库,暖气开足马力,再加收拾一下行李,躺床上已经2点半了

周三早上正在“赖床还是不赖床”这个问题上纠结的时候,猛然想起好像很久以前答应过一个学生要辅导她小论文的,爬起来一番效率手册,哇靠,我很没有经验地安排在了早上10点——以后再不能相信自己开会回来第二天的早起能力了——马上洗漱,坐车到学校。

9点钟到了办公室,加上之前的reading week,差不多10天没到办公室了,OCD的我觉得连饮水杯子都得重新刷一遍了。刚听见我开门,旁边的F就跳过来问:“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我被问的一愣:“什么怎么样?”

“听说你被猎头了,你决定去还是留了吗?”——大Joy确实被猎头了,31岁被猎头,记录一下哈。想来是我外出“消失”了10天,让她心里发毛。

我说:“哦,留啦,我很喜欢这里啦。”

F说:“真的吗?你确定吗?因为你要是走的话,我会很 =( 的。”

——可爱吧!F也是一个神主。我俩上次聊天还是在讨论怎么省事又时尚的装备衣橱这个问题,F的答案很牛逼:她一年只买一次衣服,程序是预定个人导购一枚,事前电邮把自己的时尚要求告知对方,然后约个日子现场挑货,付钱,搞掂。听起来很高精尖的样子。

我特别崇拜地问她:那你的时尚要求具体都是什么啊?能分享不?

F一挥手,特慷慨的说,咳,就是 everything matches everything.

……啊~啊~啊~!一只high street乌鸦浃汗飞过。

总之,跟F这么一贫,俺那点没赖床够的困劲儿也没了。

10点学生辅导。

11点,和M谈博士生辅导问题。

下午2点半,助阵open day,说白了就是和同事们一起向申请学生和其家长们施展魅力,为学院拉人气,哈哈

下午5点,院里的师生爬梯,也就是这回不是和未来的学生施魅了,而是和现在的学生聊天,我

下午6点,晚上讲师培训

晚上8点到家,准备周四的课。

周四三节连堂。课上的不错,回家打了一小时游戏 =P

周五三节连堂。

周五上课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坐下来第一件事就是从书包里掏出两只白板笔来,递给我——呀!这是两周前,我上完课落在教室里的。其实我并没有太当回事。没想到学生发现了,说这是大Joy的笔,就帮我收起来了,中间还隔了一周没有课的reading week,事隔两周想着给我带来——太太太太太可爱啦!

周末发现了这本小说,历史侦探小说,我还没看但已经决定大力推荐,因为地点发生在侃村。

9780007317783

今天就写到这里,明天,周日早上还要开会发言,按目前的日程,这半学期大Joy要创造5周内有4个会议发言的个人记录。慕尼黑翻篇了,大Joy继续侃。

就此别过

专栏新一篇:《德国的英国花园》http://dajoy.blogbus.com/logs/229559881.html

这篇是周一晚上及周二早上写的,写开头那句“工作原因,我大概每年都会来慕尼黑一到两次,这周一又到慕尼黑开会”,不免觉得有点讽刺,因为我当时就在想,这大概是我短期内最后一次来慕尼黑了。

如果有人问我这两天过得怎么样:I feel like shit。这里掺杂着愤怒,厌恶,遗憾,并且,实话实说多少还是伤感D。

因为,我决定从此以后,结束和我一直很敬重的一位学者长达6年的合作。

其实在我周围很多人眼里,我早该结束这个合作的——“shine in your own light, as you always were” 这是他们对我说的。

可是我们的合作是在我博士毕业前就开始的,从第一次在LSE那个贩卖dirty water的小咖啡馆谈计划,到后来真的是“肩并肩”发展了一系列讨论,我们从来都有争议,但那是很激烈却很友善的争议,他喜欢跟人说,她是个敢批评我,却让我感觉从中受益的家伙。而我视他为灯塔式的人物,他有很独特的思维方式,我当然知道从科班角度讲他理论有什么“弱点”啦,但我觉得那总是一种误读,因为他对社会学最大的贡献是为这个学科清扫出新的天地

早在2012年1月份的时候,我就隐隐感觉到了我们理论上的分歧,回来和朋友写邮件时,我把这次见面总结为:“再见,英雄”。我当时意识到,我已经不需要这个我一直视为灯塔式人物的“指引”了,因为我比他更清楚方向在哪里。可是我依然觉得有合作空间。

这之前我们的团队里多了几个认为他永远正确的人,也许是因为我们确实来在不同的星球思维确实不同,也许是因为人家做事更有技巧,不管哪个原因,这之后我都被彻底恶心到了。

去年在巴黎见面,大家都回家了,我俩单独在酒店旁餐馆吃海鲜,席间不由提起时间如梭,从当时他从st clement’s走到old building一路激动地扬着我的小论文,到现在我开始带我的博士生,席间举杯,我说:“To the project!” 他说:“No,to us!”

现在想来,真是一声叹息。

这次在慕尼黑,我更是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在话不投机的人群中,自己完全就像个白痴,而在我看来,几个yes men完全就是在把项目把不可能的方向忽悠。会上有个教授挺好心,私下跟我说,其实他还是很听得进观点的,关键是看你怎么去说服他。我笑答,可是我也有态度问题呀。其实,我想我早已经过了“想说服”他的时候。因为我逐渐开始怀疑已然成为一派教条的老先生是不是真的清楚自己要说的是什么,是不是还真的有自己的标准。我其实是个挺有耐性的人,但我也是个底线不能触碰的人。

当我气呼呼地抵达机场准备飞回伦敦的时候,小巴电话问我:“很糟糕么?”我说:“嗯,这是我们这么多年道别时第一次仅仅礼节性地握了握手。”

回到英国,同事朋友问我此行感想如何。虽然想忍着,但真忍不住,不免有节制的吐槽一番。周围的人倒是舒了口气,甚至还有些许出了口气的意思,觉得我终于“想明白了”;小巴说,恭喜,这下你的天地更大啦!对于我来说,这件事还是挺心烦的,毕竟6年的往来,最终以话不投机收场,实在一肚子的感慨。但不管怎么说,我只能以我认为对的方式进行研究,讨论我认为有意义的问题。

因此,就此别过,各自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