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五,是欧洲最新隐私保护条例(GDPR)实施的日子。哎呀妈呀,喜大普奔!最近我的邮箱里挤满了各个公司措辞五花八门的请求邮件,但说来说去都是一件事:GDPR要来啦!你不点击consent的话我们就再也不能给你发各种骚扰广告啦!——哎呀妈呀,那简直太好啦!!!
Phew!有一种明天就是新的一天的感觉。哈哈。
上次写到一半,小巴在楼下吆喝,“饭做好啦!” 大Joy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向饭桌。所以忘了啰嗦后来加的这个照片——
这个是伦勃朗广场上按照他的那幅“夜巡”做的雕塑。我觉得没有我几年前做的那个夜巡剪纸好玩哎!(好歹做一次手工,怎么着也得吹上五年,哈哈哈哈)
之所以要把第一张照片单挑出来是因为前一阵才知道这幅画是在伦勃朗老婆去世之后的那一年之后画的,那个背景打酱油的小女孩其实是他想象他老婆小时候的模样。伦勃朗的雕塑太高大了,连他的脚底我都够不着呀,但是可以和他老婆握握手,幸会幸会呀哈哈哈哈
恩,上次说去Haarlem是要看Frans Hals,但是还有一个目的地,那就是——
这照片,够给气氛吧——这是以前的一个疯人院。现在是个小展览馆,如果你荷兰语足够好的话,可以了解到很多心理学和精神病学在荷兰的发展;但如果你跟大Joy和小巴一样属于文盲的话……那也可以看到很多热闹。
进门是个“嘛叫正常”的装置艺术展室,两只精神病竞相指着自己说:我呀我呀我就是正常呀!
嘎嘎。这个疯人院旧址在城外,但和荷兰绝大多数小城一样,其实往城外走更有趣哦!在这里收获还是很大滴!
我们听到了世界上唯一存留的弗洛伊德的采访录音——虽然是BBC采访,但是还真是第一次听,伦敦的弗洛伊德故居一直没有去过,估计也会有吧。
第一次看到了电疗仪——我不记得在北京六院实习的时候见过这东西,或许是被我翘课翘掉了(?)——前一阵刚看完Homeland里面Carrie被电击治疗,后来听说朋友的老婆居然每年都(自愿)受这种折磨,简直不寒而栗呀!但是听说是管用的,看来还真是一个有争议的疗法。——我怎么也不记得北医教过这个呀?
六院那几周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厌食症小朋友了,她们的自述那么的真切,对渴望治疗的表述那么诚恳,然后带实习的老师(在病房外)不停地提醒我们“不要相信她们”“她们是本能的撒谎”——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北医遇到了Philip Dick,太错愕了。不过谁曾想这段经历后来是很管用的,因为后来我指导过两个关于厌食症的论文,有些时候真是不知道学校里学的啥时候就能派上用场。(另外,后来发现北医老师说的是有道理的,虽然表述上尚须斟酌)。
第一次看见以前的单人“禁闭室”——真的就是一个小黑屋。我觉得不疯的塞进去呆俩小时也疯了。
第一次看见了这种病人服——
发现袖子好长了吧?从袖子变成捆绑的带子。
还有,最“惊艳”的是,第一次看见Phrenology流行那会儿传说中用来测量头颅的帽子——
下面这张照片隐约能看见玻璃柜倒映墙上的当年“天生坏蛋”的照片
还有好多,总之这个小博物馆搞得很不错——窗明几净、布展朴素,但就是让你浑身鸡皮疙瘩。
但也有好玩的,比如下面这个——
“哇”——你肯定在想——“这乱糟糟的一坨是什么呀?”
第一,这不是一坨。这是一个巨大的平台,以前是放在一个大客厅里的——我估摸了一下基本跟我们家6人座的饭桌面积差不多,不过更方一点。
第二,这乱糟糟是乱中有序呀!这是一个超级火车站
这是荷兰小有名气的’非主流艺术家’(’outsider art’)Willen van Genk的作品,他生前超喜欢火车,觉得自己就是火车之王(比Sheldon Cooper还厉害!)所以就拿各种破烂制作出了这个作品(他也是精神分裂症患者)。
第三,说对了,“哇!”大Joy围着这个作品看呀看,各种角度拍呀拍,然后啧啧地感叹,你说咱咋想不出来香烟盒易拉罐口香糖纸能组成个火车站咧?
小巴很警惕的看着我,一幅don’t get any ideas!的样子
且,高看我,我有那么神经嘛——
说了半天精神与病,来点轻松的,在这个博物馆的商店买了两张明信片,都很好玩哦——
最后给大家放这张有看头的,在疯人院买到这个格外有意思——
Happy Spring Bank Holiday! (我double check了,这个长周末假期真的是spring,不是summer,英国人真有自知之明。。。说白了这周是英国版“清明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