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2023年版)-外加说点别的

哈哈,你觉得大Joy会让2023年偷偷溜走,而没有盘点今年的图书哇?!

当 然 不 可 能 啦!尤其今年真是创历史了。首先要说的是,每年180本书,我觉得基本不太健康,所以不推荐啊哈哈哈哈。有的时候看书是因为有必要,有的时候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有的时候是为了消遣,有的时候则属于一种发泄:就是说在你很烦的时候,看书是很有效平复情绪,转移“暴力”冲动的方式,啊哈哈哈——虽然说起来有的奇怪,但我相信不少人会有同感。

“有必要的”书一般是和会议和科研项目相关的,关于目的地的书也是有必要地:比如只要有时间,我去参加会议之前一般一定会把会议组办人和一部分发言人的书先找来看看(没有时间就少看几本呗!)。因为了解一个人当然最好的方式就是看他们写的书啦!人如其文,基本没错,必看发言人介绍管用。去一个新地方之前也找那个地方的书来看:我喜欢搜搜基于那个地方近几年或者比较有名的实证研究,顺手搜搜当地的小说——这样才好“进入状态”,行走于江湖像个“当地人”嘛。啊哈哈哈哈……嗯,偶尔(只是偶尔)我也觉得我”活得够累的“,不过够累的另一面叫有趣儿!所以今年看了好多关于印度的书(工作),关于日本的书(玩乐)。

“以备不时之需”的书,一般就是跟讲课有关的了——谁能预料到那些二十出头已然平行宇宙的人类们会在课堂上问什么,或者出哪些幺蛾子?在课堂上露怯或者暴露恐龙般的古老那是比可避免的,但是遮掩露怯和古老的方式就是攒足了段子和知识点,就算被推到南墙都可以看似游刃有余地华丽掉头,这招屡试不爽,嘎嘎。值得一提的是,今年的学生真的很不错,和前两年的几波很明显不一样,感觉被COVID祸害最深的几个年级应该已经过去了。

今年年度最佳“消遣”书籍当属冯内古特——哇~是俺昏昏沉沉的long covid的一道光芒。而最适合“发泄”或者平复情绪的书籍当然是美术书籍啦!不过今年看的美术书籍着实不多,可见今年没太多(时间)暴躁。哈哈哈哈。

嗯,今年年初写博客“兔个明白”的时候我是万万没有想到未来11个月有那么多异彩纷呈等着我。2023年我比较突出的感觉是,生活投向你的绝大部分机会都是“异彩”,或者说大部分是让你瞪大眼睛挑起眉毛的压力山大,能不能“纷呈”,看你的喽!

我记得一月份的时候我就在想,大概2月11号(一个活动)之后就会比较轻松了吧。

2月的时候想,大概3月6号(一个会议)之后就会比较轻松了吧?

3月份的时候想,大概4月6日(一个deadline)之后就会比较轻松了吧?

4月份的时候想,大概4月18日(一个seminar)之后就会比较轻松了吧?

然后4月18日确实比较轻松,因为long covid,说不了话,seminar直接推后。

但4月26日我又跳起来组织了俺们中心两天的年度会议。

5月份好像没干啥,只是安排了俺老爸在日本的70大寿而已,之前博客写过。

6月份,伦敦-巴黎-马德里-多伦多,一场接一场,每场内容还都不挨着。让我都觉得,我知道的还真多!当异彩的机会摆在你面前时,能否纷呈就看你的墨水了,说白了就是让机会开出花来,那就看你读过多少书了。

今年有两个会让我最开心,一个是年中,有一个教授在我发言前一天晚上请我一起吃饭,他说因为我俩学科不同(确实不同),所以估计这次会后再无交集,他要抓紧时间认识我一下。我说好。第二天我发言。惊艳(as usual =P)。然后道别。然后他和老公来英国旅游特意绕道来侃村找我。晚餐聊得甚欢。道别。他问,下次我们什么时候再见?我说,找机会喽!第二周他发来一份会议邀请,说,我知道这或许不是你的关注点,但我也知道,你讲,总会很有意思。——哎,你不是说以后再无交集嘛?嘿嘿嘿嘿

另一个是年底,一点半下了课,吃了个午饭,直接奔赴机场,去一个老朋友邀请的会议。这是个经“大狮子”介绍(想必读博客里的人里还知道大狮子是谁的已寥寥无几,嘎嘎)在我博士毕业就认识我的一个老师。上次见她是五年前,这次答应去发言除了帮忙,也实在是因为太久没见了,因公会友去!但两天的会议结束,我能感觉到她对我发言和评论的感谢多少是带着一些惊讶与惊喜的——她虽然知道我挺棒的,但大概都没有想到五年的变化有这么大——其实学术人生开心不过如此,就是让了解你的人惊讶于你的成长。

但工作不是全部啦,刚才说到6月份,博客也是停止于6月份。那一连串的会议回来,7月份麻麻的70大寿啦

上图的重点是麻麻面前的7个蛋糕啦!!!!!!!老爸在利兹过生日算啥,也不过是一个蛋糕,老妈过生日,连蛋糕都是7个,拽不拽?!——礼物自然是70个啦!不仅如此,连贺卡都是7个,充分彰显谁才是家里的真Boss,嘎嘎

7月过后,下半年就不会轻松一点吧?

谁想8月份我原本预计我的中心在新德里举办的小会被升级为G20会议之一,打上了G20 logo不说,要通过防爆警察安检进入的5星级reception,全套技术和后勤服务,“全明星”般的发言人阵容……

我觉得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很难想象他们的第一次印度旅居然如此豪华高调。科研中心GSEJ一下子跃居2023年全世界不过200来个G20会议的主办者之一。

我很感激印度合作者给我的这个惊喜。当然,我得承认,当我游走于5星级宾馆里的reception,并被现场抓去“致辞”的时候,我脑子里确实在想:哇这要多少钱?!但居然大部分费用被抹去了。

同事都惊呼,不可思议。但我想,我过去两年的工作量估计你们也不可思议。我感觉这是印方合作者表达感谢和表达支持GSEJ对于认知正义的追求的一种方式。我非常感激他们的这份表达和这份支持。

另外,上图右上角那张照片,是我今年吃过的最好吃的冰激凌,不仅是新鲜的蜂蜜无花果冰激凌,而且是我作为一名华裔,在主持英印双边会议最最最重要的第一天并做完代表GSEJ的发言之后给自己的奖励。那种如释重负且超乎预期的欢喜只有蜂蜜无花果冰激凌可以表达。

9月份是期待已久的忙碌,因为9月份是新冠以来第一次回国,6天3个会7个约,和爸妈吃了两顿饭,认识/重逢了很多美好的学者(尤其开心见到了YQ(以及托YQ的福气网上见到了MW),HD,还有CASTED的老师们,真的很亲切)。

6天里,我还做了一件突破自我的事情,就是和朋友第一次一起去做了攀岩!!!

攀岩真是一个特别适合学术的运动,虽然矫情如大Joy,我其实是万万不能接受攀岩脚的……(天呐!!!),但偶尔玩玩真是很开心。我的两个朋友都比我专业,她俩鼓励我说我有攀岩天赋,不过我想小声(在她俩不知道的博客里)说,我为了那次攀岩还是小小做了半个月的力量训练的!啊哈哈哈哈哈……

十月份?十月份是比较静的一个月。本来可以去CERN的——简直是每个geek的梦想,但是小巴同学及时且无比正确的制止了我,他说我忘了四月份的long COVID的德行了嘛?所以我老老实实在英国家里呆着,出门也就是去上个课,或者跟在Kent访问的Lucy Gao同学吃个饭啥的,啊哈哈哈哈——其实我俩只brunch了一次啦!10月份除了讲课,组织学院的REF,做了两次田野调查,敲掉了两个deadlines,见了两位特殊来客,就是接待小巴哥哥一家访英啦!

对了,2023年的十月份,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了完整的彩虹

是不是特别酷?嗯。

我一直以为11月是我的“休整”月的,因为我原以为,在没有出行和或接待亲属的需求下,我会完美地做好我接下来一系列会议的准备工作。

但是你知道,10月底我被通知我得到国际社会学学会(ISA)理事会的“全票”支持,出任ISA图书和特刊的编辑!!博得如此信任确实是100%殊荣。但也意味着11月基本就是本新任编辑“找北”的季节。

想做的没有做成,但,你能怎样?人生就是这样,即便没有准备好,也需要继续。

11月底到12月初开始此前计划的漫长而集中的会议:Montreux-Berlin-Manchester-Sheffield-London。中间穿插着跑回侃村,讲课外加doing laundry&repack。最惊叹的是在瑞士Montreaux,一面开会一面给小巴庆生,哇,且不说阿尔卑斯山,日内瓦湖(底图)就完全就是仙境好吗?

12月,18日之前基本就是在unpacking-repacking之间交替的,很开心忙里偷闲在过节之前看了Back to the Future 的舞台剧,在伦敦文艺复兴酒店很奢侈的过了两晚(并且纠正waiter在他们酒店大厅横行的耗子的名字不是他们以为的‘Marcus’,而是‘Marcuse’——你怎么知道那个耗子不是新马斯克思主义的社会学家?!),后十几天是在家猫着的。

麻麻问我什么时候需要去“上班”。怎么说呢,直到12月24号,我的信箱都是塞满reviewing requests的——但那些24号居然还发remidner邮件的期刊,EQ完全属于负数,直接拒绝。27号醒来,手机上就是路透社的interview request……

说实话,有时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

但更多的时候(尤其是身边的合作者们),我的感觉是这样的:

也就是说,是,我有时候确实是非常疲倦的——尤其例如今年四月份之前几乎每周120小时的工作量;但更多的时候,我还是很开心身边那些不仅有趣而且神奇的灵魂,感谢他们让我能激励自己给自己惊喜。如同我跟学生经常讲的(抄袭于一个我已经忘记名字的艺术从业者):挑战极限的目的是为了能够遇见(真正的)自己。

好啦,这2023年几乎每个月都回顾了一遍了,那么现在回顾一下今年的年度图书吧!

我最喜欢的fiction 和non-fiction/academic books

Orbital 真的是本年度最佳读物,从宇航员的角度考量人类和地球。多的不说了,尤其特别适合跨年阅读。

Ortibtal是我12月才翻开的一本书,读完马上买了一本送给楚楚做圣诞礼物,然后楚楚看完说,这绝对是她的年度读物!超级推荐。

小巴的年度fiction and non-fiction

值得一题的是,右边这个non-fiction的核心之一是俺们村引以为豪的Simone Weil 哦!

当然,我们不能忘记小朋友们。

听说俺干儿子黄豆儿居然因为阅读甚广,而不知该选啥,然后在诸多欢喜之中勉强选择下面两个作为其年度图书:

哇!我干儿子好Geeky!我稀饭,尤其白菜说右边这一本是俺(按照Royal Society的推荐)之前给黄豆儿的礼物哦!哇~~有没有觉得本干妈特别光彩?!(谢谢RS的智力支持,以及我干儿子无与伦比的IQ+EQ)

我侄子乐仔也很聪明哇!热烈庆祝酷酷的乐仔今年会中文和英文双语阅读了。乐仔的年度图书……真不含糊,完全没有黄豆的困扰,直接是个系列:

霸气!

好啦,最后,大Joy感谢你的阅读,你的陪伴。尤其感谢你还记得这个博客,在近乎半年的销声匿迹之后。

2024年,祝愿每位都walking on sunshine,心想事成,天道酬勤。

过生日喽!-“及其他”篇

这回日本游主要在关西,去了三个世界文化遗产(京都金阁寺,姬路城、奈良东大寺及周边世界文化遗产组),去了大阪环球影城、大阪城、姬路城的好古园,神户的海滨、最老的神社(之一,并撞到了日本骗子用吸铁石一类的器械“虔诚地”偷香火钱!哈!),明治时期的“三里屯儿”(歪果仁居住区)、奈良的书院,京都大学的干细胞研究所,以前西田几多郎每天上下班走的“哲学之道”(真的最好春秋去,现在去依然很美丽但腻虫太多喽!)还有京都四百年历史的锦市场……哦,因为英航没有直飞关西的飞机,只能飞东京,我们还有幸路过了一下品川!

在日本city hopping, 新干线真的超级方便,超级划算。我真不知道同是岛国,为啥破英国的交通系统就那么“工业革命前”……

日本国内大部分人都很熟悉啦,我就不多啰嗦了。这也是俺第三次到日本了,但依然有新发现,拣几个好玩的说。

首先我想吐槽,啊不,叙述,一下我们的国际飞行——我们先进的大不了颠儿因为经济不好被迫裁员,以及脱欧之后各种无力应对突发事件,让俺们原本直飞东京的飞机在起飞前三天取消了——因为没有人来飞。然后呢,把一飞机的人放在从伦敦到法兰克福再到东京的漫长转机中。然后呢,起飞当天有严重延误了,因为我们的大灰机滞留意大利机场,因为灰机坏了,但是意大利工程师正在罢工,而英航又没有多余的飞行员和飞机来补缺……

延误的”好处“是让我在抵达京都之前,就看完了一堆关于京都学派的书籍——虽然对行程本身完全没有用吧,但至少可以在脸书上吹牛啊!=P。 当好歹我们是最终爬上法兰克福到东京的日航的班级的时候,哇~生活质量指数立马飙升200%,当我第一次使用日航洗手间,以及吃到日航餐的时候,我几乎有点小庆幸英航的直飞被替代了。

有个很有趣的细节是,因为乌克兰战争,原本的航道被迫南移,所以这次我是直接飞越北京上空哎!!

去的路上日航是向东飞,回的路上,英航依然是向东飞!绕过阿拉斯加和北极圈……虽然机场内,英航的很多电子设备(阅读灯、小电视等)不work,但机舱外,完全是star trek的感觉

而且一直向东飞也意味着,当我们回到英国的时候,我们在12天之内围着地球绕了一圈了哎!虽然飞行有点不环保,但依然觉得有点小酷。

这回去日本有个挺明显的感受,就是虽然日本是个比较崇尚自然的国家,但其城市设计其实很奇怪,就是城市内的绿化很差劲。你不觉得嘛?比如虽然纽约伦敦等等大都市也是建筑的密密麻麻的,但日本很多城市里很少有树。我不太能理解为啥。虽然如此,其老城区还是很好看的

另一个感受是原来我家后院基本就是个“Japanese garden”——日本路边随处可见的各类山茶花确实特别皮实,英国因为气候变化各种大旱大雨,我家后院唯有日本各色山茶花依然娇艳,这次到了日本发现,原来这些山茶花是日本布置街道的最普通植物,极大增近 了我扩展后院山茶花种植的信心,啊哈哈!(山茶花真的是个有意思的物种,不少亚品种,绝对可以单独做个花园!我现在非常好奇日本山茶花交易有没有过荷兰郁金香经历过的经济波动)

而且你有没有发现日本的井盖很有意思?

这有点让我想起N年前在越南农村看到的那些普通人家用来装饰阳台的各色铁艺。其实就是那么个普通的东西,但是稍稍用点心思,那些小美好让看的人都莫名有点振奋。嗯呐,我不明白英国为啥不学习一下,那得给英国灰突突的地面增多少色呢。

日本行最逗的是那天在奈良:奈良公园不是很多鹿嘛,那些鹿基本都很温顺,而且都是上镜老手—如果你给它们好吃的话——那天麻麻吃冰激凌,旁边一只鹿看着眼馋

真的好馋哦。然后过来索好吃的。麻麻当然觉得冰激凌这种东西,鹿能吃嘛?不给。然后鹿很执着的哦,你不给,要追的,麻麻依然不给,然后追着咬麻麻的屁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咬哦!虽然是很小口,没有外伤之类的,但我的天呀,以前只听说过“馋猫”,原来世界上还有“馋鹿”。鹿兄的执着与坚持真是见识了!哈哈,可不可以说很日本?

另一件开眼界的事是带爸妈去“大阪巨蛋”看日本的棒球赛。Team70的队服和张(Z)家门的帽子是我设计的哦!

玄机都藏在队服背面(上右图),哈哈!除了再次欣赏一下我帅帅的老爸之外,外加有没有发现麻麻的帽子是zzz而不是Z?因为real boss特别喜欢睡觉啦!哈哈哈哈

这次是爸妈第一次现场看棒球,也是我俩第一次看日本棒球。哇!真的好不一样!!!

棒球在日本是个团体运动——击球手不在乎自己打homerun的记录,而“牺牲”自己用bunt让队友前进的几率要比美国MLB高很多,与此同时,完全不符合科学逻辑的俯冲上垒几率要比MLB高得多(不符合科学逻辑因为速度上还是“跑”上垒更划算,但挫着土俯冲上垒,特别“鞠躬尽瘁”特别带动情绪)。而且日本认为棒球最好的结局是平局——即两队都鞠躬尽瘁,然难分胜负皆大欢喜。居然连总决赛也允许平局,这个在MLB不可思议。

最开眼界的是,以前在美国和加拿大看棒球,我都嫌弃大部分观众不尊重棒球,他们吃吃喝喝啦啤酒闲谈啦,吵死了,一点都不尊重比赛。但真的亲历了一场日本的棒球赛之后,我发现日本是“太”尊重比赛了,看棒球赛完全就是个体力活,妈呀,自己队击球的时候要起立各种唱歌和喊口号,就连我们这些不知道喊什么,仅仅是半个比赛要站着看的观众都觉得真的是累死了!

看完下面这个视频,你就知道我是啥意思了!

日本行最后一个特别搞笑的事情是在东京机场,因为无聊而拍大头贴。

大头贴是小巴永远无法理解的亚洲文化,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想说的,这次日本行12天,是我自2020年以来第一次真正的年假,虽然其中有一天在给爱丁堡做博士生答辩,有一天在凌晨和学部视频……但至少这12天是三年来第一次撂挑子喽!“邮件我就是不回!”嘎嘎。从日本飞了14个半小时回家之后第二天,从早上四点半(不是因为勤劳,而是因为时差啦,哈哈哈)一直敲字到晚上八点回复邮件(我常常觉得电邮就是发明来耽误人生的,如果像以前发粮票一样,法律规定每个人一天只能三封邮件的话,那人类社会进步的步伐得加快多少呢!是吧?哈哈哈)庆幸自己幸好之前回绝了牛津的一个公开课邀请,要不然那会儿还在舞台状态呢 >.<

不过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后面三周马德里-巴黎-多伦多-伦敦,四个城市四个不同的议题,等衣服晾干了,粗发粗天花~!

过生日喽!-吃篇

哈哈,这几个月逢人便叨叨冯内古特,小巴估计耳朵也要磨出茧子来了(因为很多对话是在家在线进行的呀),干脆今年我生日就搞成冯内古特系的,嘎嘎,哦耶!另外,有没有看到蛋糕上的重点? 对的啦,被晋升为full professor喽。

不过说起过生日呢,还是没有大Joy老爸拉风:5月下旬,大Joy一家相聚日本给老爸庆生。

是不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有70年经验的帅锅”?

这个生日前后基本花了俺两个月的时间策划。其实内容并不复杂,主要日本的英语网页/信息真的很少,而且好像也是喜欢用电话而非电子邮件,英文网页又十之八九没有实际功能。真打个电话过去吧,基本往往被转四五个人,英语交流依然有限,每次电话就是一种漫长的折磨……在这点上,日本真的很像是亚洲的法国:感觉全国上下都有懒得英语的傲慢呢。

定一个生日宴(非上图)就来来回回折腾了六个多礼拜!屡订屡败。但最后订到大阪的老松喜多川真的好好吃呀!

这家店只是米其林一星,但本“社会学吃货”坚决认为这个评定绝对反映了米其林制度的认知不正义(epistemic injustice)——要比起英国的水平吧,我觉得这家餐馆都不是米其林三星的问题,我给它六颗星!哈哈。

左上角就是老板加大厨喜多川同学,坚持用大阪原料做好吃的大阪人。大厨的自我介绍是:“我出身于大阪,所以从学徒时期就决定将来独立开店的时候一定要在大阪。西天满古董街的气氛与我学徒时期渡过的京都十分相似,当时介绍这店面给我的人说「客人还没上门的时候,只是在店门口扫扫地也觉得很有气氛吧。一间好的餐厅一定要从入口处就开始营造气氛。」我也是这么认为。在料理上无时无刻营造美味的气氛,希望让顾客在品嚐「老松 喜多川」的料理时,能发出「好好吃!这是什么?好特别!」”

哇,这环境和美食品质两点真的都完全印证。深埋在古董街里的餐馆真的特别不起眼,没有大招牌,只有墙上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牌,以至于我们站在胡同里距离其只有2米远的地方还在向过路的司机询问这家店到底在哪里。但一进店门,狭长的窄通道的另一面马上就有学徒跑出来迎接。

我们坐进去的时候发现那天晚上一共就有6位客人(满员是8人),但参与制作和服务的确有5位不同等级的厨师(喜多川则是负责给每道菜画龙点睛的那个)!至于吃什么,我们完全不知道。餐馆施行预付制,而预定伙食的时候,你只有“鱼”、“肉”和“大厨特选”三个选项,其他信息完全无法提供,因为喜多川同学那天决定给你做什么基本随缘——随那天市场有啥。而入口的体验嘛,哇,我可以超级负责的说,小到其芥末大酱汤,到其炭烤牛肉、鲍鱼面这样的“硬菜”,都让你觉得,明明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却有一种“不可思议但情理之中”的味觉体验。——我跟海明威一样,没有丰富的辞藻形容食品哈(哈哈哈,拉个高级垫背),只能说,每个菜都让你体验到食材中常常被忽视的那部分味觉。这就如同好的学术文章一样:不是说它创造了什么异乎寻常语惊四座的结论,而是它探寻出能让被深藏的逻辑显现的角度或方法。

喜多川和他的学徒们也超级好客——虽然英语有限,所以那晚主要对话在喜多川和另外两个日本客人之间进行,但他本人在席间好几次过来打招呼,并安排了一个英语比较好的学徒照顾我们。虽然英语好,但保不齐老板的菜单是看心情,所以好几次小哥实在没有词汇量库存,掏出藏在案板下的手机,用google translate来帮忙。哈哈,特别可爱。

一顿晚饭,制作大概两个半小时,我问那个负责码盘、准备新鲜佐料外加上菜介绍菜品以及跟我们聊天的学徒我们走了之后还有下一拨客人嘛,他说,没有了没有了,一顿饭已经累死了。我又问他他每天晚上都来餐馆帮忙嘛,他呵呵笑,说,哇这种节奏除了老板谁受得了天天做,老板/老师只每隔一两天让他来帮厨一次,其他时间他还要抓紧联系厨艺呢。

那晚到底是吃到了8道还是9道菜我都记不清了,反正那天喜多川把我们送上出租车,鞠躬送我们离去的时候,吃到肚歪的我觉得这不仅是个美味的餐馆,还是一群让人喜欢又有点小敬佩的厨师,大约200美金一位的这家店根本就是“物美价廉”!每个细节都是良心之作。如果以后还有机会去大阪,我肯定还会去预约这个身心愉快的体验。嗯!

哎呦真没想到一顿饭扯了这么多,在日本吃的好吃的不止这一顿哈

就不说那神户牛的寿喜烧(上左图)或者那牛肉盖饭发明店里的牛肉鳗鱼饭(中间两个图)了,就是我们抵达的那天,在超市里买的速食“担担面”和汤包(右图)都好!好!吃!(那个超市的汤包基本伦敦中国城餐馆里新鲜汤包水平)——哎,我完全不能想象日本在英国的留学生们是怎么存活的!——然后小巴提醒我说,我几乎到哪个国家都会发出类似的感慨。阿哈哈哈,看来这只能证明英国伙食真的很烂啊!

大阪有个叫大阪烧的东西,基本就是以面条和鸡蛋为基础的“大阪pizza”,很好吃。网上有很多介绍,我就不多说了。我觉得需要提一笔的是大阪的一个叫Horai 551的包子店!

对啦!就是以中国包子为主的店铺啦!!!哇!我刚到大阪就发现了,他们家的包子真的看起来好诱人呀!而且门口总排着那么长的队。但跟爸妈旅游,吃包子多没劲——另外我爸的包子当然更好吃啦!(哎呀你看我这情商,绝对professorial级别!哈哈)——所以我口水口水口水,口水了好多天。然后那天到关西机场送爸妈回国后回到大阪市内,小巴问我午饭吃啥,我毫不犹豫的说551!哈哈哈哈

品尝美食的机会有限,套餐是多快好省的最好选择:杏仁豆腐,肉丸,春卷,面面,烧卖,还有包za!肉丸za很好吃,其他的一般。至于主角包za,怎么说呢,吃着特别特别特别过瘾。不好说有多好吃,里面真的特别油特别肥,特别像国内学校食堂里那种“没有肉,肥来凑”的黑心包子,哈哈哈哈,但也因为特别肥特别油,所以特别“过瘾”!以后如果还有机会来大阪,我估计不会再去551(但我会再去超市买速食汤包),但我会笑傲那漫长等待的队伍:哎呀这个我吃过

这张照片是大Joy和小巴“吃到幸福”的完美写照,哈哈哈哈。背景是“日本崔健”,Eikichi Yazawa (矢沢 永吉),我感觉格外给力。

我原本只计划对12天的日本行写一篇博客的,没想到吃就写了这么多(还有很多味觉小兴奋都没有写),啊,关西真是个美味的地方,其他的“干货“只好放到下一篇啦!茶歇一下

想我了哇想我了哇?

在很久没有听/看大Joy八卦之后,你们有没有都无聊到去看报纸了呢?啊哈哈哈~

很久没有博客原因很多,先开始是因为巨紧凑——有媒体为证,三月份的头两周以及之前大Joy主要都在做啥可以看这里,还有这里。别忘了,这是在我正常学校管理和学术的活动之外,记得7号那天有位老师在会场看到大Joy,说感觉我“好像连话都懒得说”——我还有点小心惊,因为不想让人家觉得怠慢嘛,而且事实上我自以为还是挺打着精神的,只不过之前刚刚很烧脑地连续应付了两个小时的媒体,打心眼里确实是不太想说话,哈哈。这让我忽然想起来N年前在北京办会的时候,Lucy同学事后好像也提过一次,好像是给酒店楼道里拿给我东西的时候我似乎不太高兴——其实美滋滋哒,而且要不是Lucy同学事后调侃,我一直觉得我当时表现出我很高兴呀!但当时是我刚被通知会议安排又出现了什么幺蛾子,正在去处理的路上——啊哈哈哈哈,所以两件事看来我这家伙有个缺点,就是“挂脸”,还自以为掩饰的不错呢(幸好我不打牌,哈哈哈哈),太儿童了。嗯,我以后再努力一下改正~

前两个月接触到了很多同事、朋友和陌生人让我想象不到的一面。遇到了匪夷所思的质疑,意料之中的歧视,事不关己的沉默,但有失就有得,也有意想不到的援手, 收获了尊敬和赞扬。英国前科技大臣特意让人引见,当面告诉我他是我“粉丝”。我很尊敬的一位学者屡次在公开场合称赞我正在摸索的科技社会学理论。但这次可能给我感触最深的是国内老师们的魄力,尤其是这份共识声明的产生过程。

总之三月的前两周,我大概把我正常情况下一年说的话(加上讲课)都说了。终于散会那天直接去国家美术馆的荷兰画派展厅,终于觉得啊~~~平静。(虽然美术馆外就是延绵十数里的NHS医务工作者敲锣打鼓罢工的长队)。如果你觉得我科研平民化严重,那都是跟荷兰画派学的,如果你觉得我学术执拗,那都是跟伦勃朗学的。

之前一个多月基本都是按小时紧凑度日的,忽然日历本上一周只有两个meetings的日子,完全不知道怎么幸福呀!,啊哈哈哈哈,回家马上闲书打开来,小酒喝起来——

哪里知道俺们肯特正有一波新冠流行,好几个同事倒下了,我回到侃村儿72小时之后,也新冠了。原本周末要去同事家文学读书会的,改在家趴着。原本想着回家写博客,也没写成,主要精力都集中在倒气儿上了。话说这是我第三次得新冠,前两次都几天就好了呀,这次大概是third time lucky, 比前两次都折腾的时间长,而且居然短暂的消失了嗅觉(已恢复)。然后我想着需要纪念一下,就让Dall-E给我画一个 ‘a cyberpunk female sociologist with messy hair who cannot smell’,哎呦!都蛮好看的嘛!(不过中间那张更符合我当时的状态,哈哈):

话说我很奇怪为啥很多人都说得新冠的时候可以趁机看剧:发骚感冒什么的时候看屏幕不更难受哇?我属于一发骚就呼呼大睡那种。所以之后那十天半个月基本把今年头三个月的睡眠全都补回来了,哇嘎嘎。

等睡醒了,又开始补落掉的工作:又是两周巨忙:写了两篇文章,做了两个讲座,主持了一个活动,审了七八篇特刊修改的稿子,外加零七八碎学校的会——哦,中间还去了一趟伦敦。去火车站的路上发现,哎呦,在家咳嗽十来天,没想到俺们小城忽然变得艺术啦!——

这次去伦敦本来唯一目的是和马丁老爷子看一天美术馆的——从去年11月一直拖到4月初,但后来变成早上学术meeting,中午和马丁老爷子看展览吃饭,然后再去赶下一个meeting——但忙也碍不着血拼呀!嘎嘎,当时想着正好复活节要到了,回侃村儿之前顺便在城里买了一打“鸡蛋”——

哈哈,这真的是我买过的最贵的鸡蛋了——F&M的复活节鸡蛋,这是在真的鸡蛋壳里填充了榛子巧克力(左下图,看鸡蛋底下是钻了孔的,右下图,这巧克力真的很实在啊!)

复活节,新冠基本好了,大家都在忙着过节——我今年才意识到复活节是“旧世界”欧洲(以及欧洲殖民地)才有用四天的长周末“举国欢庆”的传统,美国居然没有特别的加休日,这让住在旧世界的我颇有优越感,哈哈。

本来想按往年“传统”,写一篇“复活节满血复活”的博客的,但英国终于出了一点阳光,兴奋地赶紧去收拾后院,复活节的周末就是在种花除草等等事情中愉快度过滴!

上图下面这一排这个铜钱草是我最喜欢的啦!左边这个比特币去年6月份到我家,现在增殖出(右下图从左到右)英胖儿、美刀儿、欧媛儿(即俺母校缩写:£$€,哎呀我真是个优秀毕业生)。

复活节,翻了一本感觉很应景的书——

这本书是通过哈莱坞科幻电影里的死亡情节来科普——这主意按理说很不错吧?但这么好的主意能写的这么牵强,也是绝了,所以如图所示,本读者抓耳挠腮很困惑。

嘎嘎,复活节就在我家里家外的各种折腾中自在地度过了。

然后呢,新冠居然卷土重来!之后的两个礼拜我又趴下了。开始还很不服气,但后来一张嘴就开始咳嗽,原本曼彻斯特的讲座最后只好取消了 。想看医生?——记得三月初在伦敦碰到的NHS医务人员大罢工哇?现在只有更糟,好久没想着需要开药了,猛然发现GP开门时间已经悄悄缩短,电话排队已经越来越长……当终于拿到阿莫西林的时候,哇~真如中了大彩

因为是病毒性的,阿莫西林并没有我印象中的立竿见影的效果,但至少是控制了很多附加的症状,我又可以坐在电脑面前敲敲打打,zoom meeting啦!前几天没有药的时候晕晕乎乎趴在床上,眼睛聚焦困难,干脆一边喘气一边在audible上一本接一本的听冯内古特(Kurt Vonnegut)。

哇!!!虽然2020年圣诞节的时候读他的Slaughterhouse five就觉得很好吧,但在刚刚经历和目睹前几个月在中英美科技/媒体政治中的种种怪现象之后,再听冯内古特,趴在床上也忍不住叫绝,特别受安慰也特别受鼓舞。他的作品不算黑色幽默,算是一种“温暖的愤世嫉俗”。他作品里的世界那么真实又荒诞,却没有一个“恶”人,而他既不算左派也不算右派,也不算中间派,因为他的立场再明确不过了:他自己给自己的定义是humanist而已。

让我想起来下面这本写海明威的书里作者说的一句话:最好的文学作品都是有说服力的政治阴谋。

反正我被冯内古特的世界观说服了,我希望继续“温暖地愤世嫉俗着“。

呵呵呵

哈哈,有我微信的伙伴们看到标题是不是很像笑?因为大Joy最近就是在和一位“呵”姓科技商人较真(他不就是个商人嘛,算科技工作者嘛?)但先把时间倒回去,倒到一月底,春节之后。

话说一月效率还蛮高的,月底去伦敦哈皮了一下,如上图。重复我们进城一日游的老三样:看一个展览、逛一个书店、吃一顿饭。那天看的是国家美术馆的西班牙艺术特展,怀念了一下去年的马德里之旅。好看。有好几展品印象深刻,比如蟹钳门把,比如1796年墨西哥教堂的剪纸,凭对殖民地认知深浅而画出的的变形的世界地图等等(哎呀,讲认知正义再好不过的直观例子)

嗯上面右下角的这套儿童画刷也是那天特别棒的额外收获——这是我目前找到的清理乐高的最顺手的一套工具啦!!展览绘画比较少,实物很多,几周后反过头来看,有下面这个小鬼太表达我过去几周的情绪了,啊哈哈哈哈

一月底的时候,还参与了一个美国俄亥俄大学的韩国裔学者的关于“华裔女性在学界的领导力”的调研。她说她之前在美国搞了一圈研究,觉得有意思,就顺便扩展到对欧洲华裔的研究。因为我当过首席考官、系主任、招生主任、现在相当于半个科研主任还有自己的中心,所以就被瞄中了——其实我自己也没仔细想过这事,被一提问吧,忽然觉得好像对学校贡献很全面呢。哈哈,但也因为之前没想过“leadership”这个问题,那天的问答特别好玩:

问:请问你都是怎么争取到的这些领导职位?

答:我从来没有争取过任何职位,第一次当首席考官属于凑巧临时帮忙,之后都是同事让我申请的,然后我一申请,其他想申请的人基本就不跟我争了。

问:那你觉得为什么同事都愿意让你出任这些职位?

答:我好像有个特殊的本领,就是我能让管理工作隐匿,完全成为背景你不太看得见“不碍事”的事情,好处是无为而治,坏处是有时候上级真的以为你什么也没做!

问:你是怎么在白人同事里建立权威的?你的策略是什么?

答:我的策略叫“I don’t care”。因为我对我提出的所有想法都会做比别人至少多两倍的调研和思考,所以当我表达观点的时候,都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我只说我想说的,如果我真的是错的,那我也很开心别人帮我找到自己的疏漏,我也不配有那个权威啊。但目前为止因为我会事前仔细考虑,所以绝大部分情况下,我都被证明是对的。嗯。

……

啊哈哈哈哈……有没有觉得最后这句话特别牛哄哄。哈哈哈哈哈哈…… 表面的“傲慢”来自于谦虚啦——这里的I don’t care是一种“可以将自己置身事外的底气”(注意是底气,而不是勇气),一方面来自因为事先踏实做了功课而知道自己的判断已经尽可能的公正合理,与此相关的另一方面就是对理越辩越明的相信,那自然会尊重别人的意见。至于胡搅蛮缠的,那就是他们的损失。

这段1月底的大话,在二月的头两周立刻经受考验。呵呵。对呀,就是上周呵博士的那出戏啦。其实我们原本没只是单纯想推动公开透明的讨论而已,只是后面往复多了越来越让人生疑,最后成功曝光了他,而他的大言不惭真的让我乍舌。

而这小二十来天真是考验定力的时候:国内外其实很多人出于不同的原因,或者出于不同的误解都希望这件事做砸,所以自从呵博士向媒体自我吹嘘把我们小科研中心顶到峰顶浪尖上之后,我基本就没消停。每天至少一个幺蛾子,有时来自东方有时来自西方有时来自南方有时来自北方。哎,有没有网络薰衣草,可以熏走幺蛾子?

几乎新闻上线没12个小时,有个外院的白人男性同事就很“好心”地发邮件警告我说“blacklashes may come your way” —-以目前的中外关系,外加英国对华裔的歧视,这类警示邮件都起来更像是威胁。楚楚很打抱不平:这些人自己没有事情可忙吗?为什么来狗拿耗子?

我说,其实你要知道大部分邮件“真正”要表达的意思是“hey I think you’ve done something incredible, and I’d like you to notice me”(嗨,我认为你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因此希望引起你的关注)

——别看我分析得头头是道(我之前就是这么跟学生讲课的),但其实一条条信息累加起来那依然是相当拱火、相当委屈,相当想暴力的——别忘了呵先生这件事只是附加,我那一周在学院和中心里还有另外三场学术活动呢。这里比较有趣的经历是,有一位西方名记因为被拒之门外(除学术媒体之外我们拒绝了所有西方媒体,原因是媒体的关注恰恰是呵博士想要的,也是对保护患者不利的)用激将法发了好几个邮件。美国同事跟我说,不要理他,他鬼的很。我想了想,接招!因为如果有雷,我宁愿在会议前炸开。但后来聊了30分钟,他自己也发现自己的质疑基本都是无理取闹,反而让我更加笃定确实不应该请他入场。那一刻我就不再在乎那些幺蛾子了,因为我发现即便在刁钻的名记眼中,我们的策划也足够合理,准备足够充分。

当然,从事前到事后,从周五到周一,3天半我虽然没有时间健身又胡吃海塞了很多,居然体重整整掉了一公斤!(大脑果然是最消耗卡路里的器官。我觉得掉体重这事是呵博士目前为止对人类健康做的最大贡献!)我觉得有这点非常有必要让大家知道,因为如果想得明白如我,准备充足如我,职位稳妥如我,那种内外压力都完全能影响到我正常生活的话,请想一想一般年轻做中国有关研究的学者,如果想做一些实在事情,压力和成本得有多大——这就是为啥真的好多有头脑的干脆放弃关注中国了。国内事后还有人说风凉话搞帮派,自以为天底下自然谁都巴不得蹭天朝热度好似另有图谋,特别扯淡——所以我在微信群里炸毛,因为我觉得有些人有必要知道他们自我得很过分。

学术活动,不论事关国际政治还是学院琐事,都会有大大小小的冲突,我的处世之道确实一直都是永远让自己有“可以将自己置身事外的底气”——不是勇气,是底气——即知道自己的看法并非偏见,而是有过博采众长综合思考的判断。换句话说,当你拥有置身事外的客观,你做事就格外有底气。

这就是为啥,不论是名记还是大牛,他们的胡搅蛮缠既吓不到我也吓不跑我,因为我有他们没有的底气。恰恰因为我有置身事外的客观,方好置身“世”内点破他们的小算盘。当然这个事情的另一面则是事后收到的各种支持和声援邮件,包括事前曾经表示质疑的学者发来的道歉。这件事只是我推动全球科技治理去殖民化的一小步而已,而它在中外引起的事前与事后的反应都印证了我此前指出的科技治理话语体系里“时空”和“关系”两种认知的殖民化阴影(看这里)。6月份我会拿我们正在英国国内做的干细胞捐赠研究再次论证这一点。

整件事情的彩蛋之一是,我终于在神交N年之后,第一次和Cindy同学通话。感谢Cindy同学完美的同声传译。彩蛋之二是,周末掉的体重,在事后心情放松之后一周又迅速的找回来了!Damn!呵博士对人类健康的影响果然不靠谱。横,我跑步去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