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世界上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临时通知去开(非学术)会,而唯一能让我原谅这种行径的,那只有是开会地点在巴黎。——对于家在欧洲之星线上的大Joy来说,去巴黎就相当于住在北京南站然后被叫去天津开会差不多,高铁直达好多好好看哒好吃哒……
好吧,调了课,推了一个原本去同事家的读书会,出发!尤其那几天小巴同学也正好去巴黎溜达。早上6点爬到火车站,我的手机跟我一样睡眼惺忪啊,小巴同学自拍,捕捉到我这一连串的哈欠~
到了巴黎,立马就“醒了”。
话说真是好久没来巴黎了,上回来还是在大狮子纪念会上发言——根本就是另一个时代的记忆了。上上回来,好像还是带老陈夫妇逛巴黎圣母院——也是另一个时代的记忆了,虽然雨果在19世纪初用一支笔杆保住了圣母院,但还是没能阻止圣母院在21世纪因法式无为而倒掉(上图是正在维修的圣母院)。本来推荐小巴这回自己去雨果故居的——那是上上上上回和underland一起去的,很不错——但赶上雨果故居闭馆装修,圣母院大火闭门,雨果也不如闭眼眼不见心不烦吧。
我对巴黎一直感觉很复杂:一方面对这个城市的气息完全不来电,荷兰和英国的城市更是我的菜,所以要搁我自己,想不起来来巴黎;但另一方面,这个城市的美术和美食,尤其毕竟还是在这个城市里耍过一阵子,所以一出火车站,东南西北各种熟识的情景扑面而来,我都不由自问:为啥不多来几次巴黎呢?比如,放下行李从住处出来,转角是个蔬菜摊连着肉铺——
不仅物品极大丰富——居然这么早连白芦笋都有了。而且,嘿!你瞧见没有,在瓜果蔬菜上也不忘打几个波切利的广告,哈哈,这么矫情的事,也就巴黎。应该经常来才对啊。
住的地方离巴黎圣母院很近,所以拐个弯就是莎士比亚书店还有以前经常去的漫画书店,进了店看见哇!真的有好多很好的法语图像小说啊,估计要等很多年才会被翻译成英语吧?磨蹭着那些光鲜的书皮,内心各种恨铁不成钢:你说我为啥不多学点法语啊?
这回是去参加一个半学半商的“战略会”,很做实的3整天的集体讨论,整整三天从早到晚的说说说啊!妈呀,我自己办的会也顶多是2天半啊!——感觉还是资本家们厉害!哈哈。
所以只有第一天有半天空闲。下了火车啥都别说,直奔卢浮宫。
2月份是淡季,加上国内旅游团的缺失,中午到卢浮宫门口一看,果然几乎连人都没有(但午饭点儿一过,人又多起来)。
之所以去卢浮宫是因为那天小巴说起来他还没有去过卢浮宫,没有看过《蒙娜丽莎》——因为每次去都要排很长的队——哇!人生咋那么不完整呢?记得差不多20年前跟麻麻去了好几次,以至于卢浮宫三宝大Joy是可以15分钟内都带你转到哒!——但人真不能吹牛,刚跟小巴嘚瑟完自己对卢浮宫“熟”,这回一进去就懵了。
因为这么多年,当然展品有位置变化呀!最大的变化是,以前只是在一个玻璃罩后面的《蒙娜丽莎》现在已经被供在祭坛上了——
这个照片是在外围拍的,因为要走到离蒙女士5米远的地方,大概要先排50米的蜿蜒队伍——这还是淡季!即便走到现在最近的栅栏前,以大Joy的视力,估计还不如看高清喷图呢……而且,其实如果加上两抹胡子,小巴和小蒙,谁的微笑更神秘也不好说是吧!
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跟学生讲完女性主义,那天在卢浮宫转悠忽然想到,卢浮宫还是个挺feminist的博物馆,因为它的三大镇馆之宝(胜利女神、维纳斯和蒙拉丽莎)都是女性,而且还都不是狭义的女性美。嗯~~明年加讨论课里
但即便没有这三宝,卢浮宫的藏品也是让人,尤其是让英国国家美术馆汗颜啊!别的不说,建筑本身就到处是景
遗憾的是,这次本来想去看荷兰画派的,结果卢浮宫每天轮流有一个展馆闭馆,偏偏赶上那天是荷兰部“轮休”。俺只好扒着大铁门流口水了……
虽然想看的没有看到,还是大饱眼福~我就是想显摆一下我的“红领巾”,啊哈哈——
前几周跟学生讲中国社会学的时候讲到红领巾这个目前极少数还能满大街看到的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的证明,然后我就穿着下图里面这个衣服——那是我在南锣鼓巷特意为我上课买滴!我的“讲课服”。真真是“红领巾”,只不过后面是连背缝在蓝白杠的T恤上。那天讲完课回来被同事看见,说好像法国人的打扮哦。我心说纳尼?穿到卢浮宫来检验一下,哈哈哈哈。
第二天开始开会,先是小会,然后是大会,啊……然后就只有一堆大老远飞过来的美国人谈风云变化……好在每天“上下会”,路上风景还不错(下图左侧是维修中的巴黎圣母院的背侧)
从调研角度,那几天会议的讨论挺有意思的,只是从会议本身目的来看,我觉得如果事前能告诉大家组织者的真实想法,大家聚到一起不是还需要太极拳式的试探和天马行空,把时间压缩到1/3就好了。
但吃的还不错,比如会议午餐的盒饭(下图)我们互相对比了一下,虽然吃的菜品差不多,但每个盒子里都稍微有一点不同,比如你的主食是土豆泥,我的主食是红薯泥,而他的主食是小扁豆啊之类的。
在FB上放了好多那几天吃的,晚餐和茶歇更丰富。回来同事说,哇,看你晒的吃的都好过瘾,真是一个foodie。其实有时候吃货表达的是“一种生活追求”,有的时候表达的是一种“缺乏其他追求”——比如冗长却让人看不到目的的讨论,我能找到有趣的点,也就是吃了。
后来还有两天的会,因为周一要上课,周日下午回侃村儿了,临走时,在巴黎北站照例买了中餐外卖——哇!我真的好喜欢那个店啊!以前自己住/出差的时候上火车前去那里买吃,和小巴往返也是去那里买外卖,带爸妈玩临回英国的时候也是去那里买外卖……N年不变的那几样菜,那几种炒饭,可是很给力呀!这回吃不完第二天周一中午带饭,西兰花炒虾仁+炒饭,在侃村儿也算大餐了吧!
国内的生活听说是“努力”逐步恢复正常。从巴黎回来不久就听说英国那个GP诊所医生感染covid-19,回来前天韩国裔同事说80多岁的老爸老妈恰好被卡在了Daegu,还有伊朗感染啊等等。总之国内的疫情影响似乎在缩减的同时,covid-19对于世界其他地方好像刚刚开始“真实”起来。从巴黎回来上了一周课,然后我们又转身去了阿姆斯特丹(下篇写),麻麻在电话里教育我们要“老实”一点,因为欧洲现在也不安全嘛。我们也确实买了口罩,湿纸巾也变成了随身携带品。
那天有个印度裔同事问我我爸妈在北京怎么样。我忍不住一挥手,半开玩笑地说,哈!我有时候回答这类“关心”自己都觉得没有办法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因为他们还好啦,我没有“悲惨”的故事分享:一来北京毕竟特殊受保护,二来俺们一大家子都(搞医)是受过非典训练的人,比较会自我保护,所以重视归重视,日子还是要过啊。至少我看我爸妈还有喜洋洋一家都在不寻常的条件下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我担心啥呀!偶尔有的同事会“一脸悲桑”地跑过来关心我说,我“一定”很担心,我父母“一定”很焦虑,我都在想,我是应该满足他的想象呢,还是应该戳穿这种强加于人的悲桑其实是一种暴力呢?
然后这个印度裔同事说:哇,我太能理解了。这些欧洲人没见识啊,都缺乏基本的自我保护的卫生习惯,比如我小时候在印度,流行登革热啊,疟疾啊,什么情况没有啊,从小就被教育什么时候要洗手怎么保持卫生,还不是照样天天去上学?
我当时听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啊哈哈哈哈哈哈~
用这个滑稽的片段结尾并不是想造一道天下太平的鸡汤,而是生活就是如此,越是危机之中,人越会且越应该优先to live,而非to worry。当然,live consciously and coutiously,不管家门口有没有疫情。
记得14年逛莎士比亚书店就看到大Joy的书,觉得好有意思,后来在网上发现大Joy,到现在看了N年博客,每一步都是更丰富的宝藏博主呀~
啊啊啊~这个评论应该置顶,置顶,置顶!哈哈哈,心花怒放好开心!
红领巾T恤不会是南锣鼓巷的创可贴那买的吧?有点像他家的风格。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还真可能是哎!确实在他们家买了好几件呢(因为一学期很多节课呀,啊哈哈哈)。哇你眼太尖啦!pfpf
这么多美图中让我眼睛一亮的是你的红领巾(刚开始没意识到这是红领巾,心想大JOY穿戴红色的衣物很罕见啊)。很喜欢最后那句:live consciously and coutiously!
嘎嘎,老年人是不是就应该多穿艳色呢?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