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假学假学与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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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嘎,虽然放假好像也就才6天,感觉妈呀好像这六天已经干了好多自己想干的事儿哎!嗯嗯,所以打算未来一年休学假期间,把出门学到的东西都记下来,一边“学着”一边“放假”。

虽然崴的脚还没好,每天绑着护踝绷带还是瘸着,但是架不住贪玩的大Joy“身残志坚”呀!这周“一蹦一跳”(写实哦!哈哈哈哈)地跟小巴跑到伦敦去了。脚瘸也玩不了太多的,俺俩还是(查令十字上的)三点一线:书店-上海小汤包(小巴翻译为‘exploding baozi’,很准确吧)-然后看个展览。最近好几个特展都想去,不过什么RA呀,Tate呀,想着我就脚腕疼,算了,还是去国家美术馆吧——放假后,大Joy首先开始琢磨的就是荷兰画派,尤其近期计划去趟老港口城市Haarlem,所以这回去国家美术馆直接进门左转,蹦跶到那四五间集中16-17世纪黄金时期的展室。

这次主要是看Frans Hals的肖像——

 

 

 

Hals是个让梵高很受启发的画家,尤其他对手部的处理,对于Hals来说,手真的是第二张脸。而且上面这只手我觉得卡拉瓦乔应该收版税!哈哈哈哈……

 

 

 

同是女性肖像,左边是van der Helst在看了前辈Hals的肖像之后画的一个肖像(局部),右边是Hals的原作(局部)。同是拿扇子的手,下一代的画家画得要精致得多,但是表达的未必就更丰富了。

更极端的一个例子大概是越活越洒脱的伦勃朗,妈呀,别的不说,你看伦勃朗画的这个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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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间展室里,小巴忽然跑过来说,哇噻“见鬼”啦,看见一个自画像明明就是伦勃朗,居然是另一个叫Flinck的人。

嘎嘎,我说小巴牛呀,有眼力。因为Flinck是伦勃朗的学生,这个人不仅画风跟伦勃朗神似,当年根本就是以假乱真可以替伦勃朗卖很多画出去,而且当时的收藏家还有很多人认为Flinck比伦勃朗画得还要好。这次第一次注意到国家美术馆把这两个人的肖像放在了两个展室,但是错着门洞却互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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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还注意到Avercamp这个冰上画家,你能找出左边的这个照片是右边画作的那个部分哇?嘎嘎嘎嘎

 

 

 

Avercamp以画冰上的人出名,但是其实他的天空也是很迷人哒!下面是另一幅画的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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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好玩的发现是——谁说涂鸦上不了大雅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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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嘎嘎嘎……原画全景是Utrecht的一个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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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想,你说Grayson Perry的那个Britain Is Best的挂毯是不是受这画的影响里?哈哈哈哈……

PerryG-BritainIsBest

我觉得以前的人很逗,就是特别喜欢用油画表达一些感叹时间流逝啊终有一死呀之类的警世忠告(当然现代人也差不多,只不过什么时间流逝之类的已经不是用来桑感的了,而是用来给生命狂欢提供理由的了)。但是这个文化习惯的bug在于吧,凝固于画面上的,都是永恒呀!

你看下面这幅Molenaer的肖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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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左边这个男孩,是不是超越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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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lenaer这个人很牛,因为他老婆是荷兰历史上为数不多的女画家Judith Leyster(就是早年间的Mary Cassatt呀!)。Leyster有个特好玩的习惯,就是她在画上署名总是“JL”外加一个小星星,因为她的姓是类似启明星之类的意思——矮油,那以后我签名是不是应该外加一个小笑脸?嘎嘎嘎嘎

看到这个小男孩就要说说另一个“小男孩”了——这周大Joy那上天入地风流倜傥的表弟遥遥和他聪明美丽的老婆一起来英国休假,这也是大Joy蹦跶到伦敦的主要原因——周五俺们四个唔哩哇啦一通八卦——我以前说过好几次吧,就是我和遥遥是俺麻麻家族里的两头black sheep,所以我俩见面那简直就相当于叛军汇合啊!那对全家老小这一通的吐槽,简直了!笑得我肚子疼,阿弥陀佛幸好什么舅舅姨妈之类的都不在现场。

最逗的是我们在F&M的午餐还被部分免单了,因为服务生说甜点给我们上得拖延了,所以甜品和咖灰都免单——但其实因为俺们四个八卦得口水横飞,从比特币到胡椒盐儿,从叙利亚到他们家毛球儿,都没有发现上晚了,所以感觉莫名其妙地赚啦哈哈哈!

最后说一个这次在伦敦的新发现——诺丁山附近的Kalamaras希腊餐馆。

 

 

 

看大Joy上图的德行,真的超级无比好吃!绝对的惊喜。

这是个在小胡同里的一个不起眼儿的餐馆——据说是伦敦经营时间最长的一家希腊餐馆,以前Beatles啊,Mick Jagger啊,还有一堆大Joy都不认识的音乐名人经常来的地方。

嗯,其实这回我俩去这家餐馆吃饭纯属偶然——本来是去另一家TripAdvisor上力荐的餐馆的,但是吧,我们俩居然走丢了,外加大Joy脚腕疼,说不走了不走了,就这里吧,然后就进去了。里面空无一人,小巴很怀疑地嘟囔,这么冷清,这饭店不靠谱吧?然后迎面来的服务生热情的让人头皮发麻,大Joy很怀疑地嘟囔说,这么肉麻,他不会是法国人吧?

嗯嗯,但是后来上来的菜都真的好好吃啊!连烤香肠都味道销魂。

真的,真的。我不怎么爱吃香肠的人都觉得好好吃,然后回来一直跟我妈电话上嘚啵嘚矮马那个香肠太好吃了,那个香肠太好吃了……

最逗的是,不知道胡椒盐儿是不是也被我感染了,跟我妈打完电话,小胡就溜达出门了,然后一个小时左右,不知道从哪里给我们叼了半根香肠回来Tango-Emote-14——

 

 

 

复活节满血复活~

那天忘说了,复活节前周四给本科生上当代中国的课,然后大Joy就带了一包大白兔奶糖去教室,为啥聂?我是这么跟学生解释我的逻辑的:因为Easter呀,Easter想到啥?Easter bunny和sweets啊?Bunny就是rabbit啊,所以就是大white rabbit candy呀!

你说我是不是特别会“中西融会”呀?嘎嘎嘎嘎

学生还挺爱吃的,嘎嘎,很开心。尤其开心的是等学生塞了一嘴硬糖,舌头和牙都正忙的时候,我点名让他们回答问题……嘎嘎嘎嘎

虽然右脚崴的那一下还没好,因此大Joy还瘸着呢吧,但是这个复活节小假期过得完全就是满血复活呀!——话说这学期还真是“命运多舛”,先是重感冒,然后牙疼不要命,然后千年不遇把脚给彻底崴了——狗年一点都不好玩,目前还没有机会活蹦乱跳!但并不是所有的疯都需要体力活动呀,阿弥陀佛,疯自在我心~~~嘎嘎嘎嘎

前几天,在N年后终于视频见到了CindySSS的真面目——哇噻,美女哎!再说一遍:真美女哎~!那天主要听CindySSS聊人生聊理想,然后聊完大Joy也蠢蠢欲动打算找点新理想。嘎嘎。不过呢学期还没结束,先玩会儿游戏吧!

最近发现两个游戏特别好玩,一个是Four Last Things——内容嘛就是基督教那点事儿呗(“最后四件事”神学上就是指死亡审判“上天”“入地”这四件事),但整个游戏是用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和古典音乐做的,特惊艳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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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游戏是个法国游戏,Passpartout,即游戏里主人公(玩家)的名字,应该是借指法语Passepartout(裱画的内框)。这是个“四幕剧”设置的游戏,基本就是探讨/讽刺商业对当代艺术的影响——玩家从摆摊卖艺的草根画家画起,在ipad或iphone上画画,然后看游戏里有没有人买——你得想办法画出好卖的画,因为先开始这样才能“保证温饱”,后面这样才能“成名立腕”。

嗯嗯。很简单粗暴的设置,尤其画笔和颜色的选择简陋的不行,但这也恰恰使这个貌似深刻的游戏挺有娱乐性(也更具讽刺性)的——即让你毫无创造出啥神作的压力,就是简单粗暴的涂鸦。如果画的快的话,差不多20-30分钟就可以把四幕都通关了(要画一定数量的画才有人买,然后卖出一定数量的画才会进入下一关)

哈哈,完了两遍,第一遍大Joy的画进了卢浮宫,第二遍改了一下画风,成了“历史上最赚钱的画家”,哈哈哈哈……

 

 

 

左边的是俺家楼梯前的小胡(两只魔鬼般的粉耳朵是重点哦),右上角是小胡的“烛光晚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右下角自然是大名鼎鼎享誉中外的AC啦!

周四上完最后一节课,近年的课因为办结题会和后来的罢工,被打乱了节奏,但是好像不论是研究生的科技社会学还是本科生的当代中国反应都不错。

周五那天收到一封本科生的邮件,哈哈,每年都来得瑟,但是这种邮件真是收多少都不会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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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句PS笑死我了。与此相关的是,上周给研究生讲科技社会学的时候,我指着一张图片半自言自语地说:“你看这个风景很不错吧?……”

然后下面有个博士生挥舞着手臂示意别的同学别出声,他说:“别别别,让我想想……”

我一愣,问:“想什么?”

他盯着屏幕使劲看了几秒,然后说,“嗯,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但这个图片肯定有问题,因为你会马上告诉我们,我们是怎么被表象蒙蔽了……我从大一的时候就上过你的课。”

啊哈哈哈哈,其实我那天那句话真的只是一个自言自语,不过还是特欣慰——“I taught you well!”

周六去学校做招生活动,虽然脚上有护腕,回家路上居然把右脚又崴了!!!T.T 瘸得更明显了。

这周是最后一周上课,周末楚楚来家里玩,带来一瓶特别酷的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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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身很酷,瓶盖也不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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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还是大Joy最喜欢的葡萄Grenache和Malbec酿的(当然除了波尔多生产的Merlot和Cabernet Sauvignon好像其他的葡萄我都“最喜欢”,哈哈哈哈哈哈)——所以作为一瓶仅8胖99的红酒,即便是medium bodied, 味道还是很不错哒!

这个酒封的设计是有故事滴,是为了纪念世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飞向太空并存活下来的法国猫Felicette。

Felicette,_spacecat

小胡插播广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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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要说的呢,是这周四上的课确实是最后一节了,因为从明儿开始大Joy开始休“年假”——真正的“年假”,就是整整一年的学假(sabbatical)哎!哦耶哦耶哦耶!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用上课,不用管学生,也不用参加任何学校事务,拿着薪水干自己想干的事——那能看多少书呀!

小胡说:机会难得,要好好“爪”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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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记

最近这两周过得特奇怪,啊不对,是特奇妙。哈哈哈哈……

首先呢,是大概整整两周之前,大Joy忽然开始一种很诡异的牙疼——一动就牙疼,不动就不疼。换句话说,就是窝在沙发上吃零食看大片啊什么的,一点都不疼(而且一点不影响吃零嘴),但是要我颠勺做个饭刷个碗啊什么的,哎呦呦不行不行牙疼得厉害!

真的!我也不知道为啥疼得那么“凑巧”,但我真的不是装的!哈哈

真的不是装的,而且厚脸皮如大Joy,虽然牙疼,仍然忍不住为自己连牙疼都疼得这么有水平而沾沾自喜。

牙疼确实真要命,紧急约着看牙医,不过等约到牙医的时候,牙,已经不疼了。不过还是牙医有经验,她听完大Joy的吐槽,第一个问题就是:你最近是不是得过流感什么的?

我说,哎,你肿么知道的?虽然不是流感,但是前一阵确实重感冒。

牙医解释说,是鼻窦发炎引起的牙根发炎,然后就会产生运动性疼痛,然后感冒炎症退去,牙根自己也修复好了,所以,牙医也没啥可做的了。

哦耶!我一听这个高兴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没有钻头,没有探针,没有满嘴的棉花球,这是俺经历过的最文明的一次牙科问诊啦!

这周受皇家学会科技政策部之邀去伦敦发言。周一下了课打车去火车站。但是又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大Joy居然把脚崴了。崴得说不严重也不严重,没骨折啥的,但是呢,说严重也严重,因为崴得就差没骨折了。

然后俺就肿着一只脚,去皇家学会呜哩哇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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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背景投影显示,大Joy发言的一部分是说institutional apprehension。

发言结束,大家纷纷说哇噻好精彩哦,说大Joy讲得淋漓尽致哦!哈哈,要我说,可不,如果发言人肿着一只脚本身就在agony当中,讲apprehension能讲得不入木三分嘛!哈哈哈哈

zoom in,你看大Joy身后的雕塑,我也不知道是哪个伟大的科学家,比霍金还浑身是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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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来皇家学会发言还是因为合成生物学,离开这个领域好久了,这回的主题因为是广义上的基因技术,所以又有机会遇到几个N年前的大牛。其中有个老太太是我们科技政策领域的一个大牛。好几年没见了,我不觉得老太太还会记得我——别说她记得我了,其实我都忘了她长什么样了,到了会场也是先谨慎的扫了一遍桌子上的名字牌,才确定的who is who。

晚宴的时候,我被安排坐在她旁边。我上前跟她打招呼说,“哈啰,我不觉得你还会记得我……”

老太太也伸出手来握手,虽然脑海里努力搜索但确实看着我一脸茫然。

俺轻轻地说了一句:“我是几年前XX文章的作者。”

老太太马上说:“哦!记得记得!我现在想起你了!”

哈哈,我想说,那感觉爽极了。别人记住你的作品,比别人记住你长什么样子更爽。

参会人里还有个几年前曾经打过两三次照面的一个合成生物学大牛,大Joy也一样地不认为对方会记得我——毕竟当时我只是个博士后而已——出于礼貌,我也是一样的跟他打了个招呼,说“我不觉得你还会记得我……”

对方干脆打断说:哦,我当然记得你,你写过那个什么什么……

啊嘎嘎嘎嘎~超开心。

第二天,会议的主办人——一个很有名的干细胞学家午饭时坐过来跟我打招呼。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用特别激动,因为这算一种学术礼貌嘛,即东家多少要跟每个发言人寒暄一下。这个时候主要就是要“配合一下工作”喽,即愉快但简短的交谈最合适了。我说,基因技术我懂得还没我爸妈多,我博士其实做的是干细胞管理的啦。

东家说:我知道,因为我看过你的文章呀。

我半开玩笑地说:矮马,你现在倒让我有点坐立不安了。

东家说:不用紧张,我觉得你写的蛮好的。(也是,要么也不会请大Joy去是吧。)

不过对方确实是个科研大牛,所以我慌忙打哈哈说:嗯嗯,如果你发现哪篇写的不好,那都不是本Joy写的,那都是……

东家很睿智地把我下半句话补齐了:都是你的“克隆”写的,对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话茬接的,地道!

很愉快的交流,多少还是因为对方的礼貌和常理性的相互欣赏。下午大Joy发言完,很明显肿着脚脖子的大Joy确实发挥不错,因为茶歇的时候,东家特意跑过来,这次是递上自己的名片(虽然这年头谁还真的考名片保持联系呢,名片更多的是一种“勿忘我”的仪式而已),他说十一月他还会主持三国国家科学院的联合会议,希望大Joy参加。

那天全部会议结束之后,大Joy临走前跟东家说,感谢这次邀请,那咱争取十一月见喽。

东家说:十一月?争取在那之前我还有机会和你见。

嘎嘎。好开心。

当然,鉴于是大Joy,这次开会自然也有特别弱智的事情。

最弱智的事情是那天跟老太太聊为啥标准化对基因科技的管理特有帮助聊得正欢,有个印度大叔从大Joy身后走过来插嘴——主要是跟老太太握手寒喧,什么久仰大名啦,感谢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啦,感谢您能来啦,blah blah blah——当天穿着蓝色西服上衣的大Joy站在大叔旁边,就差心说:妈呀,您是“美国全美电视台”派来的吧?(看不懂这个哏的都不是爱看新闻的好孩纸)

嗯。

然后坐下开吃的时候看见大叔的正脸,才明白过来——哇靠,大叔是皇家学会会长!即著名的因研究核糖体结构而获得诺贝尔奖的生物物理学家。

矮马,矮马,矮马!

矮马,矮马,矮马!!

矮马,矮马,矮马!!!

从何说起呢,这么说吧——

曾经有一段和诺奖得主(literally!)肩并肩的时光,我没有珍惜。

等到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

我会对那位大叔说三个字:

Your autograph pleeease!(签个名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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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虽然生活充斥着大Joy的各种无知和二百五,但日子还得继续。

那天马丁老爷子邮件问我:Joy,某月某日有个去某著名大房子的机会,你有兴趣同去哇?跟工作无关,如果你没时间我也理解。

我说——有机会出去顽,还和工作无关,我超级有时间啊!!!

——不知道我是不是回复得过于兴浑,马丁老爷子还没有再回复我,嘎嘎嘎嘎……

阳春白雪之余,大Joy成功炮制了“白菜蒸卷肉”这个新菜码——

 

 

好好吃哎!肉馅、胡萝卜、木耳、姜末,搅和上一点蚝油、糖、料酒和生抽。15分钟搞定,超级无敌好吃。

而且,跟饺子没什么区别,但是不用和面、不用杆皮儿,还貌似吃了更多的蔬菜。矮马,心动不如行动,赶紧的吧!

罢工暂停及其他

刚过去的这个周五是这一波巨漫长无比的全国罢工的最后一天,最近这几周也够折腾的,大早上起来在校园里敲锣打鼓抗议游行,中午开会商量对策,集体看电影什么的,周五那天好像是早上游行,然后全国总工会的头来回应大家的各种质疑,然后老师回应学生的质疑,然后下午老师各种爬梯“庆祝”罢工第一阶段结束——还不止有一个爬梯,大Joy知道的就有仨,还有一个是啤酒诗歌会,想来应该很好玩。

不过周五大Joy没去,但也在家里high了一下——火锅火锅涮起来!还有前一阵朋友从北京带来的世界知名饮料:摩奇!!!哈哈!

周五没去学校,本学院考官在家跟几个老师电邮琢磨下周一学院怎么统一口径对付接下来的考试呢——考试卷是肯定来不及改了,因为全国工会已经呼吁所有的校外评审集体辞职,而每个考卷是必须校内外两次审核过才能印刷的,那那些没有讲到的知识点怎么办咧?嗯,这是个问题。不过呢,终归是资产阶级的问题,因为罢工还没有完,以至于周五本来是要发放考试日程表的,但是鉴于工会基本明确表示要在考试期间继续长期罢工,但罢工日期还没有确定,搞得考试办公室紧急发邮件说日程表先不要公布~~~——其实我觉得那就算罢工了,考试还得举行啊,一天辣么多场考试,又不太可能改期举行,而且监考老师一向都是校外雇佣的,只不过是考完试没有人判卷子而已。

嗯嗯,如果你是看大Joy博客的学生要注意啦,俺以前写过,老师罢工聂,基本作业还要按时交、其他考核还要当作会正常继续,因为能改动的空间很小。

为啥这回动高校老师要这么大干戈呢?——尤其周一晚上貌似谈出了初步结果(即UUK(英国大学管理委员会)原来说给每个老师退休金砍一半,现在说那我们就砍1/3吧!),但核心问题未动还让老师无偿补课,这算神马?所以周二早上基本全国老师都炸了——尤其你不要忘记,学术圈是啥呀?学术圈就是要经济学家有经济学家,要法学家有法学家,所以报表想骗人?没戏!想巧言令色玩灰色地带?没戏!

有些人说你们老师闹什么呀,经济不好,大家都锁紧皮带吧,退休金每个人都拿那么多但是不可持续,当老师的怎么也这么不讲道理呢?

但这恰恰是问题的关键——大学老师的退休金(USS)其实是可持续的!不仅如此,而且一直都是盈利的,即便按照原有的退休金福利,至少未来40年USS都依然可以在不触碰其净资产的情况下支付得起老师的退休金。

那为什么大学联盟哭穷,非说退休金不可持续呢?因为2017年的时候英国修订的Higher Education and Research Act进一步推进了英国高教的全面市场化,甚至撤出了政府背书,这样大学是可以申请破产的。

这条法案使得法律上让大学联盟就可以改变他们对退休金的风险预算——如同普通商业中,一个公司要给员工买退休金的话,要按照如果公司破产后净资产能剩下多少支付能力这种“最糟糕情况”来计算——那么大学联盟今年说,高校老师的退休金也是市场化呀,也得按照“最糟糕情况”计算呀,这么一算下来,必须得对半砍!

但是这个逻辑放在全国高校退休金上有两个荒谬的地方——1)他们的“最糟情况”是按如果全国所有参与USS的几十所大学同时破产计算的——这种情况可能么?! 2)高等教育毕竟不是普通商业,有一定刚性需求和不可替代性,所以有人算过,其实就算有一所大学明儿个忽然宣布破产,而且没有任何政府参与财政重整(bailout),那疏散的这些学生和大部分职工其实会很快被其他学校吸收的。

而UUK也不傻,为啥会偏偏盯住这么荒谬的假设聂?因为这样就能腾出更多的钱来搞基建呀!改个楼啊,修个墙啊什么的。尤其坐在UUK位置上的高校高层管理者并不用这个退休金计划,反正他们恨不得一个人一年的薪水就够一个低职称老师10年的养老金了,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你说大学老师能不杠上么?而且欧美学术界都是心高气傲的人精,这不是栽一群人精手上了嘛,嘎嘎嘎嘎。

当然,侧面原因是最近几年也实在把老师们挤兑得可以,不断的扩招,不断的升级学生满意度的重要性,使老师工作时间普遍越来越长——那天我结题会上,HW说起国内自然科学研究人工作时间长,他自己差不多每周工作50多个小时吧——我当时就觉得他应该是谦虚了,因为当时在座的英国学人里,学期中谁不是每周工作60小时以上呀?还没有加班费。——所以这一波罢工告一段落,但老师们纷纷达成一致:谈判谈拢之前,“消极怠工”(action short of a strike),也即“只按合同工作”(working to contract)——每周只工作37小时,拒绝在早9点和下午5点之后查邮件,拒绝在office hour外给学生做辅导,拒绝帮助学校打理合同之外的教务等等。要是每个老师都只工作37小时的话,大学基本就半瘫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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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好玩的吧。那天买了一本书,上图左侧这本,卖家是亚马逊二级仓库Book Depository,他们有个福利,就是买书他们一般会根据书的内容送他们自己读者设计的书签。然后这本书的书签让人哭笑不得——我买的其实是个艺术传记类小说,真的不是儿童书啊!——然后我还心虚地反思了一下:莫非是我从他家买漫画买太多了,以至于已经身败名裂啦?嘎嘎

不过最近看的最好的一本书是那天微博上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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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意思的一本书,作者纵观人类历史,把人类社会按照维持生存的能量来源分为三类:采集型,耕种型、石油型,提出一个假设,即人类的所谓主流价值观其实是和人类能获取能量的方式决定的。

我以为高中之后就不再对这种宏观推测感兴趣了,但是这部基于Morris的在Tanners Lectuers的讲义的书还是挺有意思的——更为有意思的是后面请了历史、古典学、哲学和小说家四个大家对Morris的理论进行的各种批评,妈呀,这口水仗打得,特好看!不管你是否同意Morris的观点,都会受到启发。

另外,我最喜欢小说家Margaret Atwood的批评,真不客气,而且非常幽默。

还有很多好玩的呢——

比如你知道韩国科学家制造了一个机器人乌龟,你可以跟它玩,但是你要踢它打它折腾它,它就缩回壳里10几秒不会出来。据说这是专门为了教育熊孩子们未来社会一个很重要的道理:欺负机器人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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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知道哇,魁北克等地敢情以前是比特币挖掘机的秘密基地——因为电费比较低,比如中国比特币大财主Bitmain的挖掘总部就在魁北克,至少是曾经在魁北克,现在是不是不知道了,因为后来魁北克也能源紧缺了,而且敢情世界好多电费比较便宜的地方现在都是比特币公司的香饽饽——真没想到敢情比特币这么费能源啊,然后大Joy忽然发现,如此说来,比特币还对气候变化有影响哦!

而且你知道我怎么知道这么多好玩的事情哇?

因为那天大Joy实在熬不过一头鸟窝,只好去剪头——大Joy最讨厌去理发店了——原本约了俺最喜欢的理发师(因为她手最快!哈哈),然后发廊老板早上骨折了,一个理发师对应两个人的预约,然后大Joy就足足在椅子上等了40分钟哇!然后把MIT Technology Review的更新都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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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说:嗯?我看你剪头和不剪头完全没有区别啊。

大Joy:嗯,所以我讨厌剪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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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呢,为了记录而记录一下:过去的一周有两个名人去世了,一个是霍金,一个是李敖。

霍金去世那天微信朋友圈里满满都是各种感慨,李敖今早去世,朋友圈里基本没人提起。很有意思的现象。

李敖的作品其实会审美疲劳,因为他是一个批评家,对于他批评的问题其实是很无力的,但是我还是很庆幸自己在无政府主义的青少年时代读到了李敖。

胡椒盐儿的日常

过去的这一周除了有三天去伦敦开了俩会之外,基本都在家猫着忙着擤鼻涕……

重感冒真不是盖的。。。而且感冒药也真不是盖的,周二那天最严重,尤其下午跟俩人面谈,不好鼻涕口水的泪流满面,所以吃了decongestion,早上吃了一片不管用,午饭前换了个牌子又吃了一片(我的随身药包都是“当代李时珍”小巴同学按照各种亲身经验搭配的,那天早上出门前指着这第二种药片嘱咐我说,“一片的剂量基本可以对付一头牛了,你吃半片就可以了”,可是你说我见人的空隙,哪里找地方还把药片给切一半呀?干脆一片吞下),下午,哎真的管用了!管大法用了!wohooo!侃侃而谈的样子,其实脑子里云见雾里的完全就是醉酒状态,妈呀,小巴给我的这是感冒药还是club drugs呀!——不晓得对方听懂了多少俺极速脑电波指导下的沙沙沙沙哑的鼻音,反正我感觉妙极啦!哇哈!!!——回家还亢奋残余中的大Joy一边甩掉皮靴一边跟小巴的第一句话是:“哇靠,你这个doctor就是传说中的兽医吧?!”

这周最好玩的就是每次朋友远远跑过来弓着背猫着腰要跟俺亲吻礼的时候,俺都慌忙撤步闪身堂出俩胳膊说:感冒重灾区,咱俩都免礼平身吧!

总之呢,感冒的时候吧,到哪里就是人家不嫌弃你自己也嫌弃自己呀。估计唯一不嫌弃感冒还一如既往跟你起腻的,也就剩下猫了。——而且猫鼻子本来就是湿乎乎的,好像全年都在流鼻涕的样子,听说猫鼻子要是干了才是生病了,所以你说在胡椒盐儿眼里是不是咱人类平时都有病,感冒才算好歹正常一下呢?(——这就是为啥猫都瞧不起人类吧!)

一边擤鼻涕一边蜷着跟胡椒盐儿看新闻。

哎呦!听说Netflix要和Obama一起搞电视节目啦?

小胡马上跳下沙发——要拍“白宫风云”哇?要群众演员不?找我呀找我呀!看咱这试镜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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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个近景,就算不Obama,比kevin spacey不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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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马,我觉得小胡这深谋远虑的范儿都可以替Jeremy Irons出演The Borgias

另外,胡椒盐儿听说最近有个OBOR Initiative (One Belt One Road)  很火。它靠着大Joy家的暖气片舔舔毛儿,眼睛眯缝了一下,觉得,嗯,OBOR,这个事情真的可以搞一下!

“Meeeow!妙嗷~~!”

然后最近这两周,小胡就搞出了个新版OBOR Initiat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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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I服了you了!

以后进我们家门前先酒精消毒爪子哈……咳咳。

前几周忘了秀了,今年情人节胡椒盐儿也是很有创意的,(以前说过,胡椒盐儿其实是母猫,记得吧,)一向只把余光留给人类的小胡给小巴写了个热情洋溢的情人节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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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一堆黑白相间的猫笑脸相迎地捧着一颗红心,作为人类,你不本能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嘛?

打开卡片

里面是黑白版画效果的胡爷照片(注:正如胡椒盐儿中文名简称取首字叫“小胡”一样,Salt n Pepper英文名简称是尾音“Pu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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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了,耍够了,明天早上还要去参加罢工游行呢,一头栽到床上呼呼大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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