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昨天说了,香港行虽然intensive, appalling,但也很exhilirating呀!
先说个让自己小有得意的事呗:当然,能被邀请去发言已经让我小有得意了。一来是大Joy最近几年并不是完全做的基因技术方面治理的研究,二来(和几个发言人不同)俺的研究并非任何官方机构委派课题,而这个可以说自2015年以来全球基金编辑技术领域最high profile的会议组在世界各地搜索邀请人的过程中,会决定请我作为55个发言人之一(这55个发言人中还包括香港特首和三位组委会成员的开幕词),我觉得本身就证明至少在那个小圈里,他们觉得我要讲的很重要呀。
当然,首先还是要感谢英国皇家学会的推荐。好在我也没让皇家学会失望,哈哈。
那天其实ppt出了点问题,有两张ppt没有完全按我预想的显示,当时还是有半秒钟的被分心了一下的——不过观众应该没看出来,哈哈。那天发言完,我好似听见有人喊“Bravo!”(那个舞台回音其实很重,所以听不太清),后来“知识分子”那个公众号对我发言的翻译确认了这一点,哈哈哈哈,学术会议又不是演唱会,所以获得这种反应还真是第一次碰到。
我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同panel的发言人口型示意我一个“WOW”,哈哈,特别开心。我跟朋友开玩笑说,那我今后的努力目标就是要把学术摇滚到底,争取哪天发完言台下喊‘Encore’!哈哈!
(我特喜欢这张,哈哈)
那天晚上美国医学会主席特意跟我说,他也非常喜欢我的发言,我当时第一想法就是特想(猩猩般)拍着胸脯跟微信北医同学群里发个信息:“啊啊啊啊~!同学们,你们听,你们行业的美国领导都肯定我了,你们赶紧向我学习呀!”——哈哈哈哈,可见作为出身医学世家但放弃医学的前医科生,终身都带个小纠结,啊哈哈哈哈。
我个人比较喜欢发言完之后的Q&A——晚上那场也是,其实每次发言都是——因为现场问答完全无预兆,所以总会有兴奋点。
那天后来CNN两个记者在咖啡馆认出我来,跟我说他们觉得我Q&A收放得当掌控全场,哈哈哈哈,其中一个说她马上就跟同事说:这家伙太适合出境了,“以后”有相关议题要采访这家伙。
哈哈,话锋无缝隙转到我下一个槽点,就是“以后”这两个字——你知道如果你请社会科学学者参加活动的问题是,我们是24/7地对任何境遇都会做社会学分析的——会议第一天晚宴上,历史学家Ben就问我,对这个会议有哪些观察,我转了转眼珠:same old story. 我所谓这个story从媒体采访上就能看出——我一个荷兰同事总结说,这次峰会的中外记者选择采访目标都是同一个原则:white,male,and preferably with a beard.
真的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我能明白在大众和媒体的想象中,具备这三条才具备“专家相”,不管你觉得‘look like an expert’这个标准多么肤浅,但这个世界依然就是这样。
种族歧视、年龄歧视本身就有一点,但性别歧视可能更为严重。比如我那个五十多岁满头金发的朋友说,她居然碰到这样的情况:那天有个记者从过道上走过来,明显是在找人做采访,但一看是她(女性)竟然立刻掉头就走(尽管她的脖子上戴着标志“发言人”的红色证件带),但是因为会场人多,她在出会场的时候,又两次撞见那个还在寻觅采访人的记者。这个时候我这个朋友就忍不住“淘气”一下了,她干脆直接问对方:“你是在找人做采访嘛?” 记者说:“呃,是,我是在找会议发言人做采访。” 朋友说:“我就是发言人之一,你为什么不采访我呢?” 记者略显尴尬地说:“呃……好吧,那我就采访一下你吧……”
后来采访蛮好的,那个记者也从我朋友身上找到了他要的料。嗯,但是如果不是被“逼”,他原本是觉得没什么可采访一个女性发言人的。
嗯。真的很遗憾,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即便是在按理说满屋都是聪明人的峰会上。
当然除了种族、年龄、性别,还有各种既有的hierarchy在暗中较量。这可不是什么新鲜事,是每天我/我们面对的现实,让你觉得indignant,frustrating,甚至amusing。社会科学的作用就是让这些hierarchy至少不那么心安理得,偶尔还能看到自己的荒谬之处。
哇,现在来说说我住的酒店吧——会议安排发言人住在“数码港”一个五星级酒店——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方,到了地方之后发现果然是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地儿。而且我从来没有感受过香港如此hilly!每天坐车去香港大学的会场都超级晕车。但是,妈呀,这酒店的海景房真不是盖的!而且确切的说,坐在右边的沙发上,尽收眼底的是海景,坐在左边的沙发上,尽收眼底的是山景。特滋润。真可以每天除了洗澡睡觉,完全没有时间享受这个房间。
不过有个特好玩的事,就是这个酒店有个中餐厅,其“素菜”的菜单上被我发现了这么一条: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在想,那得是一只怎样的鸡呀?一生都没有吃过一条小虫子,只吃谷物。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酒店的餐馆不是很好吃——准确的讲,比我在英国吃的任何中餐馆都好吃,但是Ada上次带我们吃了无比美味的餐馆呀,所以我知道香港中餐完全可以更好的嘛(写到这里,吧唧吧唧嘴,一脸“深表失望”和口水,哈哈)——临走前Ada请我在这里又吃了一次:因为她要将就我去机场的时间,外加这里真的是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地儿。
那天见到Ada猴嗨森呀猴嗨森——有些人吧,天各一方但你就是觉得很投缘,说不上来为啥。
Ada又带来了一盒Godiva Truffles –哈哈,我感觉我已经被惯坏了,因为“圣诞节=Ada的巧克力”好像都好几年啦!而且是G家的Truffles okay? 不是一般的销魂!!!yum yum yum.
我也给Ada准备了礼物哦——我想我能给她带来最有趣的礼物无异于“a piece of Kent”,所以我给她买了一个肯特当地艺术家用自然凋谢的木头打磨的一棵圣诞树——
有没有觉得大Joy这个礼物点子很用心,很浪漫呀?
嗯,最逗的是,当我自鸣得意地跟麻麻汇报的时候(因为麻麻也惦记着Ada的近况呀),贪吃的麻麻看了实物照片的第一个反应是:“哇,这个圣诞树是巧克力做的哇?!”
鼻血和泪水迸出……哎,大家现在理解为啥大Joy遇事都很淡定了吧。咳咳,从小被外太空麻麻锻炼出来的……(小巴听说这个桥段后跟我说:“我之前也觉得如果这个圣诞树是巧克力做的就好了。”我翻了个大白眼:喂,你觉得当我面拍麻麻马屁我会帮你传达哇?)
嘎嘎
最后,这次在香港才知道美国的Priscilla(右一)搬到香港了,放一张我们在她新办公室拿着各自的书的合影,《我们仨》,哈哈。我们不是male,也不全是white,更不可能长出beard,但是论中国生命科学治理,我们仨最酷,okay?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