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了哇想我了哇?

在很久没有听/看大Joy八卦之后,你们有没有都无聊到去看报纸了呢?啊哈哈哈~

很久没有博客原因很多,先开始是因为巨紧凑——有媒体为证,三月份的头两周以及之前大Joy主要都在做啥可以看这里,还有这里。别忘了,这是在我正常学校管理和学术的活动之外,记得7号那天有位老师在会场看到大Joy,说感觉我“好像连话都懒得说”——我还有点小心惊,因为不想让人家觉得怠慢嘛,而且事实上我自以为还是挺打着精神的,只不过之前刚刚很烧脑地连续应付了两个小时的媒体,打心眼里确实是不太想说话,哈哈。这让我忽然想起来N年前在北京办会的时候,Lucy同学事后好像也提过一次,好像是给酒店楼道里拿给我东西的时候我似乎不太高兴——其实美滋滋哒,而且要不是Lucy同学事后调侃,我一直觉得我当时表现出我很高兴呀!但当时是我刚被通知会议安排又出现了什么幺蛾子,正在去处理的路上——啊哈哈哈哈,所以两件事看来我这家伙有个缺点,就是“挂脸”,还自以为掩饰的不错呢(幸好我不打牌,哈哈哈哈),太儿童了。嗯,我以后再努力一下改正~

前两个月接触到了很多同事、朋友和陌生人让我想象不到的一面。遇到了匪夷所思的质疑,意料之中的歧视,事不关己的沉默,但有失就有得,也有意想不到的援手, 收获了尊敬和赞扬。英国前科技大臣特意让人引见,当面告诉我他是我“粉丝”。我很尊敬的一位学者屡次在公开场合称赞我正在摸索的科技社会学理论。但这次可能给我感触最深的是国内老师们的魄力,尤其是这份共识声明的产生过程。

总之三月的前两周,我大概把我正常情况下一年说的话(加上讲课)都说了。终于散会那天直接去国家美术馆的荷兰画派展厅,终于觉得啊~~~平静。(虽然美术馆外就是延绵十数里的NHS医务工作者敲锣打鼓罢工的长队)。如果你觉得我科研平民化严重,那都是跟荷兰画派学的,如果你觉得我学术执拗,那都是跟伦勃朗学的。

之前一个多月基本都是按小时紧凑度日的,忽然日历本上一周只有两个meetings的日子,完全不知道怎么幸福呀!,啊哈哈哈哈,回家马上闲书打开来,小酒喝起来——

哪里知道俺们肯特正有一波新冠流行,好几个同事倒下了,我回到侃村儿72小时之后,也新冠了。原本周末要去同事家文学读书会的,改在家趴着。原本想着回家写博客,也没写成,主要精力都集中在倒气儿上了。话说这是我第三次得新冠,前两次都几天就好了呀,这次大概是third time lucky, 比前两次都折腾的时间长,而且居然短暂的消失了嗅觉(已恢复)。然后我想着需要纪念一下,就让Dall-E给我画一个 ‘a cyberpunk female sociologist with messy hair who cannot smell’,哎呦!都蛮好看的嘛!(不过中间那张更符合我当时的状态,哈哈):

话说我很奇怪为啥很多人都说得新冠的时候可以趁机看剧:发骚感冒什么的时候看屏幕不更难受哇?我属于一发骚就呼呼大睡那种。所以之后那十天半个月基本把今年头三个月的睡眠全都补回来了,哇嘎嘎。

等睡醒了,又开始补落掉的工作:又是两周巨忙:写了两篇文章,做了两个讲座,主持了一个活动,审了七八篇特刊修改的稿子,外加零七八碎学校的会——哦,中间还去了一趟伦敦。去火车站的路上发现,哎呦,在家咳嗽十来天,没想到俺们小城忽然变得艺术啦!——

这次去伦敦本来唯一目的是和马丁老爷子看一天美术馆的——从去年11月一直拖到4月初,但后来变成早上学术meeting,中午和马丁老爷子看展览吃饭,然后再去赶下一个meeting——但忙也碍不着血拼呀!嘎嘎,当时想着正好复活节要到了,回侃村儿之前顺便在城里买了一打“鸡蛋”——

哈哈,这真的是我买过的最贵的鸡蛋了——F&M的复活节鸡蛋,这是在真的鸡蛋壳里填充了榛子巧克力(左下图,看鸡蛋底下是钻了孔的,右下图,这巧克力真的很实在啊!)

复活节,新冠基本好了,大家都在忙着过节——我今年才意识到复活节是“旧世界”欧洲(以及欧洲殖民地)才有用四天的长周末“举国欢庆”的传统,美国居然没有特别的加休日,这让住在旧世界的我颇有优越感,哈哈。

本来想按往年“传统”,写一篇“复活节满血复活”的博客的,但英国终于出了一点阳光,兴奋地赶紧去收拾后院,复活节的周末就是在种花除草等等事情中愉快度过滴!

上图下面这一排这个铜钱草是我最喜欢的啦!左边这个比特币去年6月份到我家,现在增殖出(右下图从左到右)英胖儿、美刀儿、欧媛儿(即俺母校缩写:£$€,哎呀我真是个优秀毕业生)。

复活节,翻了一本感觉很应景的书——

这本书是通过哈莱坞科幻电影里的死亡情节来科普——这主意按理说很不错吧?但这么好的主意能写的这么牵强,也是绝了,所以如图所示,本读者抓耳挠腮很困惑。

嘎嘎,复活节就在我家里家外的各种折腾中自在地度过了。

然后呢,新冠居然卷土重来!之后的两个礼拜我又趴下了。开始还很不服气,但后来一张嘴就开始咳嗽,原本曼彻斯特的讲座最后只好取消了 。想看医生?——记得三月初在伦敦碰到的NHS医务人员大罢工哇?现在只有更糟,好久没想着需要开药了,猛然发现GP开门时间已经悄悄缩短,电话排队已经越来越长……当终于拿到阿莫西林的时候,哇~真如中了大彩

因为是病毒性的,阿莫西林并没有我印象中的立竿见影的效果,但至少是控制了很多附加的症状,我又可以坐在电脑面前敲敲打打,zoom meeting啦!前几天没有药的时候晕晕乎乎趴在床上,眼睛聚焦困难,干脆一边喘气一边在audible上一本接一本的听冯内古特(Kurt Vonnegut)。

哇!!!虽然2020年圣诞节的时候读他的Slaughterhouse five就觉得很好吧,但在刚刚经历和目睹前几个月在中英美科技/媒体政治中的种种怪现象之后,再听冯内古特,趴在床上也忍不住叫绝,特别受安慰也特别受鼓舞。他的作品不算黑色幽默,算是一种“温暖的愤世嫉俗”。他作品里的世界那么真实又荒诞,却没有一个“恶”人,而他既不算左派也不算右派,也不算中间派,因为他的立场再明确不过了:他自己给自己的定义是humanist而已。

让我想起来下面这本写海明威的书里作者说的一句话:最好的文学作品都是有说服力的政治阴谋。

反正我被冯内古特的世界观说服了,我希望继续“温暖地愤世嫉俗着“。

Silent months-3(11月)

10月底出差完一圈,回到家里发现一两个礼拜没见,俺家的香蕉树自生自灭依然茁壮成长,让我很佩服。十一月是个很banana的一个月。

首先是和我的书的合作者一起在伦敦她任职的学校做一个讲座——话说我俩合作,本来我觉得是6/4分工或者7/3分工的,但是她新冠那一年完全掉链子——不是因为新冠,而是跟我说她必须帮她当时的老板上课,要超出合同范围给老板干活这样才可以继续在高校找到职位。我说,高校的职位不是靠替人上课找来的,是靠拿出自己的学术研究找来的。她说大Joy你想的太天真啦。

然后基本我写了98%——一点都不夸张,因为我后来数了一下,她写的内容往多了说,一共占满4页纸。我其实曾经想过要不要把她从共同作者变成“致谢”的——尤其既然她一直觉得替老板上课才是正事。后来觉得这么做有点不地道——因为不可能“悄悄地”改署名,出版社和她的朋友圈都会知道为啥,虽然我觉得她完全不负责又不懂事,但或许是因为年轻,我有必要一定要公开让她名声被重创一下嘛?

后来她签到了两年的研究合同,是不是跟替人教书的我不知道,但至少她转过身来很热情的跟我说,以后还希望你课题带着我啊,咱俩一起讲座啊。然后就有了十一月的讲座。

很有趣的是,讲座40分钟,她提前1周告诉我她准备了40个幻灯片。我很奇怪——我以为我要准备呢,而且40分钟,40张幻灯片,听起来就不是一个好的发言。我看了看幻灯片内容,密密麻麻好多字,最让我惊讶的是——内容讲的是中印是如何被西方欺凌的(victimisation):完全是我非常且一直反对的一个观点。我很好奇:即便书您没有亲自写,您看过吗?(即:中印在全球治理中的“放大镜效应”,以及如何利用这种效应)

她说,这个幻灯片我足足准备了三周呢!你不需要讲,你只要出席到现场,看着我讲就可以。

我说,我出席久代表我默许,但我完全不可能站着默许一个我根本反对的观点。

她说:那你要怎样?

我说:这样吧,我尊重你的想法,你既然准备了那么久,那么你就去讲,我跟组织者说我那天有事没法参加,好不好?这样你的功夫不白费,我也不需要违心。

她忽然特别激动的说:不可以不可以,你必须得来。我们系主任、院长都知道你要来,你不来,我怎么讲?你必须得来。这么关键的事情你怎么能不帮我?我未来的工作就都指着这个讲座啊!

我听了一脑门子雾水,一来因为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会因为一场讲座而获得职位的,二来她到底跟她院长主任的说了什么,以至于我必须要去?

……总之很不愉快又很艰难的一小时对话。最后以她哭腔说只要我能出席现场可以由我来讲,让我“好好想想”。

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后来我短信她说,那这样吧,40分钟的讲座,我讲30分钟,你讲10分钟,你就讲你目前的研究,这样减少穿帮减少尴尬。

她短信回复:一共讲座30分钟,你讲20分钟。

我说好吧。

讲座那天气氛挺友好的,上座率还蛮高的,外加见到几个老同事和朋友。我如约讲了20分钟——从听众表情就可以看出,精彩哦!哈哈。那是当然。然后我回到听众席上。她上台客气了一番,然后开始以念幻灯片的方式开始讲座——她讲啊讲啊讲啊讲啊,根本不是讲十分钟的节奏,她大概讲了25分钟。我开始还坏坏地想,她是刻意把讲座讲的这么单调无趣外加拖延时间,以至于让听众忘了我刚才都讲了什么吗?——呵!结果我错了!——她居然从之前准备的“全世界都在欺负中国和印度”的victimisation来个了180度大转弯,屡次强调中国是全球最大的霸权和安全隐患,其中,还断章取义地扭曲了一个共同朋友的话……

她的发言让听众惊讶,让我更是开眼界:这是因为她为了恶心我而进行的攻击呢,还是这是她的真实想法呢?如果是前者,一个人可以任性而心口不一,此人不可交;如果是后者,一个人可以简单机械地cheery pick data,此人也不可交。然后她就成为我第一个通讯录上屏蔽的家伙了,长松一口气,哎,有些人确实是平行宇宙的。

同事老T说,现在有的年轻学者好像并不知道学术是什么,但说起平行宇宙——

哈哈,这是老T参加的一个火车模型展,居然会场离我家不远——“老T参加”是指老T自己有模型参展呢!老T特别仗义地说,大Joy你来,你可以操纵体验一下。我说:我可以上手?真的哇?这段对话我要记录存档,万一玩坏了,你找我索赔呢。哈哈哈哈~周末约起来。哇,热爱玩模型火车的人真多!——但为什么基本都是男性?女生是都去玩乐高了哇?嘎嘎嘎

老T的研究兴趣是劳动/工业社会学,所以他这个兴趣还混合了他和他的模型伙伴们对肯特火车站的实地/历史性研究。特别酷。取材也是别具创意,比如上面右侧这些绿房子,它们都是用麦当劳的咖啡搅棒做哒!Banana吧。

当然,十一月份最banana的事件莫过于白纸革命之后的新冠政策大转弯。这件事比我的合作者还让我跌破三观。

转弯之前,我有幸参与了一下原本试图的政策讨论——确切的说,是利用时差接力的调研和内参书写。原本是希望能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分步骤的放开的:对,分步骤放开是在走其他国家的老路,但应该做什么准备以及可以做什么准备则是可以依据其他国家经验获取的先见之明。即便从这种协调调研的角度讲,这个经历也挺难得的,虽然它让我十一月的最后一周四脚朝天。当然,我做的不是和自然科学、卫生追踪等直接相关的,而是需要配套的社会措施,包括对医院的支持等方面的。

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事情变化太迅速。好像当口风已经转变的时候,其他一切就瞬时没有了讨论的意义。更让我不可理解的是,“一夜之间,专家全变异了”,尤其那些相关医学专家。他们如此堂而皇之的180度大转弯,让我觉得之前我那合作者的演出根本只是小荒唐。

三年之后,绕了一个大弯,居然回到了covid denial。

Wow,这个世界真的banana。

海殴

标题没写错,就是海鸥根本就应该写成“海殴”。没错,最近海鸥惹到大Joy了,所以要来吐槽。

从小课本里读到的海鸥好像都是正面人物,都是身姿矫健,羽毛洁白什么的,而且海鸥那都不叫“飞”,书上都是用“翱翔”,明白吧。后来长大了,自己体会世界了,搬到海边了,才发现——原来海鸥都是流氓!

海鸥在俺家楼顶上筑巢每天4点半定时morning call这事就不提了。当你有机会近距离观察海鸥的时候,你就会质疑为啥以前小学课本上会说这副刁蛮的样子会叫“惹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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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里海鸥特别具有政客范儿(政客和政治家是有区别的):你瞧那金灿灿的鸟喙,白羽毛,浅灰翅膀和黑色的翘尾巴,完美体现政客所需要的拿捏得当的体面、规矩与隐匿的犀利。

也许正因如此,我总忍不住把海鸥往坏处想,每次上班的路上,偶尔看见站在某个垃圾桶上自诩威严的海鸥,总觉得它们特别适合出演House of Cards,而且还得是90年代那个英国版,因为那个版本给人的印象更阴险……

>.<!!

而且海鸥其实特别暴脾气,绝对的R+级的你知道哇?R起来就是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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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俺们这条小街上吧,斜对面的邻居前年本来想帮助一个受伤的小海鸥,结果被海鸥爸妈当街哚了个头破血流呀——如果这个事护犊子也就算了,去年俺另一个邻居回家路上看见一海鸥正在美餐一只鸽子——矮马,吓得邻居溜溜就跑回家了。

前一阵早上在后院吃早饭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个空蛋壳,鸡蛋大小——空da!哈哈!一看就是烟囱里的海鸥一家又添新丁啦!(大Joy家的烟囱是封掉的,而邻居家那一半仍然是开放的,所以鸟巢就在俺两家之间)开始还觉得挺好玩。

问题是昨天早上,小海鸥不知咋d,居然从烟囱上掉下来了,落在了邻居家的草坪上。

小海鸥倒是没啥事——而且你看,原来海鸥小时候也是丑小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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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这一摔,邻居和俺俩的心都沉下去了——哎呀妈呀,这下麻烦了!

海鸥在英国是严格受保护动物,任何人不得接近小海鸥,别说是它落在你家院子里,就是它落在你的盘子上,你也得放下刀叉立地成佛呀!(不开玩笑哈,英国对海鸥的保护基本已经到了荒谬的地步)

而且我看那小鸥仔也是一身的baby fat,估量着它父母也没法把它再给“捎”回窝里去。

果然,大概几分钟之后,摔得晕头转向的小鸥仔在邻居家后院歪歪扭扭地忙着找北,它粑粑麻麻就陆续飞过来了,扑棱着翅膀落在院墙上,嘎嘎喳喳地叫唤,那气势基本就是“你怎么看孩子的?”“什么叫我怎么看孩子的,你在哪儿啊?”,随后爷爷奶奶七大姑八大姨也飞过来,“你们怎么看孩子的?”“我们家的事你们瞎掺乎什么?”“我侄子/外甥/孙子都摔成这样了不掺乎行嘛?”£$@£%*!£@£%……

当然,估计海鸥没这么俗。更重要的是,我觉得是海鸥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词汇量,听它们七嘴八舌嗷叫的,基本都是 哇靠!哇靠!哇靠-!——而你想象一下如果你家屋顶上,后院院墙上,站着7-8只一起高嚎“哇靠”的海鸥,那会带给你一种怎样的脑壳崩裂呀!

——哦,对了,还得算上几只在天空中盘旋的,一边翱翔一边哇靠,环绕立体声,绝对的。

>.<!!

自从昨天早上开始,邻居家的后院就成了附近几十里海鸥社区里轮流蹲守的地盘。人?边上靠!

据邻居说,这已经是第四次有小鸥仔掉到她家院子里了,每次都是海鸥粑粑麻麻飞下来喂小鸥仔,直到它能飞为止——你晒你的太阳,我喂我家小崽,一般情况下倒也和人相安无事。可是这回海鸥粑粑麻麻尤其具有攻击性——邻居只要从她家后门一探头,就会有只海鸥立刻低空假扑一下,俺家后院也是,如果你走得靠近一点院墙,定会有一只海鸥极速假扑吓唬你一下,以示警告,警告完还得在旁边嗷叫一阵骂骂咧咧一番。俺家邻居还被洒了一身海鸥屎……

动物中心的人这时候一般都是没什么用的,不过他们倒是饶有兴趣地分析了一下说,海鸥父母这次如此具有攻击性,证明掉在邻居家院子里的应该是头胎,是家里的长孙。好似我们中了头奖似的==||……谢谢哈,我们是不是还该给个红包?

后来可怜的胖邻居出门都拿着把苕帚——苕帚毛朝上,像士兵行进中举长矛一样——你能想象嘛,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发福的英国女,穿着睡裙在自家后院倒举个苕帚走来走去?开始这个场景笑死我了,后来我明白了,这是为了防止海鸥俯冲的的时候不会撩到自己。她13岁的儿子倒是更注意一些形象,现在每次去后院都像做贼似的先撑起一把伞,然后像阻止狗仔队偷拍一样在雨伞的遮挡下小跑进出。

而对于大Joy和小巴来说,原本也没啥,但偏偏俺俩刚买了一个烧烤炉,而且这周末天气又特好,正打算在后院BBQ呢,你说这一圈海鸥姑妈姨夫盯着的,多恐怖?

所以大Joy有个’cunning plan‘:得让海鸥适应我俩。

我俩手无寸铁的书生就很鸡贼地选择了中午艳阳高照,听得外面嘎嘎喳喳声音弱了的时候溜到后院吃午饭。走到外面发现好像没有一只鸟哎!原来海鸥家族也有lunch break呀!啊哈哈哈哈……

笑声未落,我就发现屋顶上露出一个脑袋,一只放哨的海鸥嗷嗷叫了两声。不过势单力薄,它也没怎么着,就是时不时嗷两声发送信号。俺俩继续午饭,俺俩还在讨论呢,你说它们都去哪里午餐啊? Dover有点远,Whistable海岸还是Margate?

饭吃到一半,矮马,可见听见放哨海鸥叫声的七大姑八大姨从海边草草吃完午饭飞回来了。俺俩淡定的坐在椅子上,没(敢)动。俺俩之前信誓旦旦地说了,咱做社会科学的再怂总不能这么容易就被几只鸟给‘terrorize’了吧?涉及原则问题呀!

几圈盘旋之后,一只鸟叔从邻居家的屋檐挪到距离我们比较近的shed的顶上,进而又挑衅地蹦到我们的shed顶上,然后就盯着俺们,大Joy也盯着它,一脸都是“你不知道私人地产,非请勿入啊?”的大义凛然,心里却在嘀咕:额滴娘啊,其其实我散光挺严重的,根根根本看不清你哈……

过了一阵,鸟叔大概是觉得我俩挺无聊的,看个报纸还看Guardian,一点都不劲爆,就又飞回邻居家屋檐上了,哎呀妈呀,大Joy这叫大舒一口气呀!谢谢鸟叔信任!!

在写这篇博客的时候,小鸥仔在邻家的地盘上开始扑腾翅膀——但听说按它现在的个头,大概还需要6周才会飞(6周?!那都快开学了呀!)——邻居怕它渴,又慑于它爸妈的淫威,就拿根小木棍顶出一盆水到它面前……

大Joy躲在二楼窗户后面小声对它唱:“走吧,走吧,鸟总要学会自己长大……”

论文代写和地沟油

今早上网,看见知乎上有人邀请回答这个问题:

“如何推广自己的论文代写店铺?我是一名研究生,毕业后开了一个论文代写店铺,作为一份兼职,但是如何在某宝上进行推广呢,求大神指教”

居然帮人舞弊作假已经如此公开了?!居然还邀请我来回答这个问题?!

每次微博上有“论文代写”加关注的,俺都直接拉黑。不过我有时候也挺好奇,跟这次知乎提问一样:你说这些找不到正经工作的小笨蛋儿做坏事都不知道前期做个research嘛?怎么老往枪口上撞,不知道老师都痛恨这些事的嘛?

本来我写了个回复:

‘首先庆幸你研究生毕业没留在学术界祸害。其次论文代写和做地沟油这两个生意本质上没什么区别,虽然我从没想到做地沟油也能成为道德榜样,但这个我要说,至少做地沟油的还知道为恶就不要招摇,所以我觉得题主应该先向做地沟油的学习有点是非观。’

论文代写和地沟油真是很像的,不仅都是作假害人,而且流通渠道很像啊——

第一,代写论文的写手,和做地沟油的小作坊主一样,都是四处回收边角料,然后在自己的小作坊里回回炉,贴剪提炼,然后贴上个“原装原创”的标签卖出去换钱。

第二,代写论文和地沟油骗的害的,还都不是直接购买者,因为买文章交差的学生们,和用地沟油做饭的小摊贩也是一样的。他们都是明知故犯,都是在知道自己在作假,但在他们把那地沟油炒出来的小吃一脸诚恳地端在顾客面前,在他们把外面买来的论文一脸阳光地递交给学校的时候,他们的心里还觉得理所当然,甚至还有几沓子苦大仇深不被世界理解的堂皇理由呢。

第三,代写论文和地沟油骗的害的,是间接消费者——那些小商贩小店铺的食客,那些舞弊学生未来的雇主、合伙者、客户等等,且其所受损失都不是即发的,而是潜伏性的。

记得刚来英国的时候,论文代写还是个挺新鲜的事——我记得在LSE的第二学期收到过一个提醒广大学生购买这些服务,学校对其零容忍的邮件——我当时还觉得特新鲜,而且那会儿好像很多都是欧洲人在做吧。后来这个市场就逐渐被中国人占领啦,去中国超市买东西还遇到过几次留学生跟店主(手下有‘枪手’)讨价还价。

最让人崩溃的一次是听一个男孩跟店主争辩说:“你就不能给我提前几天写完嘛?我前几天出去玩把这茬给忘了,已经快交晚了。”——你说这些小笨蛋们怎么连作个弊都作得这么不上心?!

总之,这两年“代写论文”这件事实在越发猖獗,每次我看到我都特气:别的不说,我觉得中国留学生仅存不多的那点名声基本都被作弊这件事给败坏了。特别可气。

知乎的答复原本写了,但转念一想,这个世道确实没有bad publicity,这种事跟他掰吃也是瞎掰,参与问答让这事儿反而变成了一个事实上可以公开大肆讨论的话题了,反而让这件事显得‘合情合理’了!没准不对题的回答还给折叠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删掉它,因为这事跟偷东西一样,本来也不应该是一件可以‘公开切磋’的话题。所以大Joy第一次用知乎的举报功能。

知乎的举报功能还设置的挺民主的,因为其对举报理由的设置是很利于最大化自由讨论的,我犹豫了半天:代写论文不算违法,顶多算违纪,还是学校的校纪;这个题目本身也不算是广告,因为毕竟人家没有把133XXX的手机号码写上,不算政治敏感信息,也不能说“不友善”。凭啥删了人家呢?俺选了个“其他”,所注的大意是:

“帮人舞弊作假虽不违法,但不适合在知乎上公开讨论如何对其推广。”

举报完,搜索了知乎一下,我觉得这个问题被删除的可能性不大,因为知乎上有一些关于代写论文的讨论中有很近似的,比如“开了家代写店,如何找客源”,“我想找论文代写,要一次就能过的,求推荐”,‘本科论文代写2000字收400贵吗?’。

关掉界面的时候,我又想到,其实地沟油和论文代写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做地沟油的“低调”也未必就是知耻了:因为做地沟油按现在的法律,查出来可以判无期吧?最少也得三五年的。但论文代写不一样呀,依然属于“合法”买卖。如果地沟油不属于违法,没准知乎上也早有讨论关于“开设地沟油店铺一家,如何开拓供货渠道,求大神指教?”,“我想找地沟油供货商,要色泽透亮的,求推荐”,“一手地沟油2000ml卖4毛钱贵吗?”

……

对于舞弊作假的约束,能完全以法律为底线吗?

—————————————–

本博客发布四小时后的更新:

北京时间凌晨2:48分,知乎告知我论文代写的那个问题已经被关闭啦!乌拉~~!!!另外,“凌晨2:48分”,知乎管理员完全国际化全球无时差的范儿呀,给力哦!

错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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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个问题,上面这些一英镑一捆儿的植物,你觉得是啥?

是啥?

你认为是啥?

这个是水仙花(daffodil),买回家把根部剪下3厘米,随便插在一瓶水里,过两天就灿烂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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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花也是英国今天最劲爆新闻的主角——

请各超市注意,请各超市注意,请务必把水仙花放在远离蔬菜区的地方。

因为水仙花这个东西剧毒,但是和某些中国蔬菜很类似,再加上平时都放在超市的蔬菜区(因为英国超市蔬菜和鲜花一般是隔壁呀),万一有人当菜买回家炒了……

小巴觉得这个新闻好搞笑。

我说,不搞笑呀。你不记得N年前还住在新堡的时候,我第一次在超市注意到这东西,我就拿起一捆问你“这东西怎么做呀?”——当时小巴回答说,“这东东好像不是用来吃的吧。”当时大Joy一撇嘴表示不信,觉得一定是小巴萝卜土豆吃惯了,没见识。啊哈哈哈哈哈哈……但鉴于大Joy几年前基本五谷不分,所以这种糊涂事已经多得小巴都没内存记忆啦!

不管怎么说,你看英国新闻没错,中国顾客确实容易搞混。

不过我觉得英国这个新闻还是有笑点的,虽然笑点不是中国顾客搞混的问题,笑点在于报道上说,比较容易跟它混的那个中国蔬菜是韭菜,还科普了一下说韭菜这个东西吧,是中国人特别喜欢往一个叫dumpling的东西里放的。

韭菜?!不会吧?!

我一直明明觉得它长得比较像蒜苔(如果是吃梗的话)……或者是传说中的黄花菜(如果是吃上面的骨朵的话)。你觉得我分析得全面不?

但分析半天我也没觉得它像韭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