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就在你以为大Joy忙得四爪朝天不会再更新的时候,ta-da~新八卦来啦!5月底6月初最激动人心的事情是因为新冠限制“家里蹲”26个月之后,大Joy和小巴第一次出国溜达了一趟~
这次去德国起因是因为柏林的Max Planck科技史研究所邀请我去讲公开课,也是因为疫情拖延了一下,结果就推到5月31日,正好落在大Joy的生日周,外加那个周末英国女王登基70年大庆,哇呀好多爱国主义,赶紧逃跑,所以我们俩就一鼓作气在德国呆了一礼拜。
话说这次我们是从伦敦飞往柏林,先工作,然后去汉堡度假,从汉堡飞回伦敦。新冠之前满世界飞,觉得机场啊什么的最无聊了,现在两年多来第一次去机场,感觉特别刘姥姥进大观园哎!我们这两个OCD呢,事先预料到会有各种“手生”,所以凡事呢就多琢磨一下,比如护照啊什么的要多检查一下,出家门时关灯关窗锁门什么的呢也多查一遍,外加听说机场也手生,复活节时各种延误,所以我俩出发的时候呢,也早早早早地就来到机场,然后早早的就坐在候机厅。然后终于等到登机啦!好兴混!我俩排队登机,轮到我们的时候,居然登机牌总也刷不过去!奇怪!
——然后工作人员说:哎……你们这是要去柏林,可是这架飞机是飞往汉堡的呀!
啊哈哈哈哈哈~!!!果然很刘姥姥吧!而且暴露了潜意识里已经完全进入度假模式,满脑子想的都是汉堡。而且汉堡和柏林的两架飞机起飞时间只差五分钟,所以候机室完全没有意识到找错了飞机!但运气的是,柏林的登机口就在汉堡的登机口旁边,所以我俩虚惊一场,拐个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地登上了对的飞机~嗯哼。
漫长的一个半小时之后——时隔两年觉得飞机座椅超级不舒服,想起以前9-10个小时都是家常菜,真难以想象——终于抵达歪国机场啦!哇噻~~瞧左边照片照片里兴荤癫狂的样子,有没有一种刚被疯人院放出来的感觉?不过你要问我,反正这两年这个世界确实越来越像疯人院了。好久没远行,感觉连等行李都变成了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右边自拍为证,还饶有兴趣地给我麻麻发了一张显白。


嘎嘎嘎嘎,好歹是总之放风了。
放下行李,先去来一杯庆祝一下

当然,大Joy大部分时间还是很端庄的。比如第二天在我的临时柏林办公室,我是这个样子的——

嘎嘎,有没有团结紧张严肃活波话说这次讲课的题目比较犀利。题目不是我起的,是给我的。但我觉得犀利一点也挺好的,因为我觉得这是很多包括学术圈在内的心里打鼓的,只是碍于面子与礼貌未必会直说而已。那我就来做撕破这层窗户纸的那个家伙吧~

头天我邮箱里就收到比题目还犀利的邮件,真牵扯精力。不过作为一枚老姜,我感觉自己处理的还是很不错哒!第二天的公开课也很顺利。不仅创了研究所最近公开课参与人数的新高,而且事后他们所长还专门致谢,说有些观点她会在后面德国国内关于学术管理的讨论中引用,很开心。
最近被不同的人屡次问及我怎么在中外愈发针尖对麦芒的舆论形式下寻平衡,我说我没法平衡别人的观点,我只做到一点就够了——’be fair’,其他的都是随之而来的。其实从学术上讲,真正的客观是获得“远见”的最简单方式。比如在去柏林讲课之前两周,《自然》的记者预先让我看了他们拿到的中外科研合作文章从2017年就开始数量下滑的数据,真的是印证了我之前各种对科研政治化长期危害的警告。我没有水晶球,我只是做客观的社会学分析而已。有时候我感觉这个世界的这两年冒出的疯狂与非理性搞得我现在常常不得不预警,常常丧气地说我非常希望我是错的(但却屡屡被证明是对的),😮💨。
而且这个世界的疯狂在于,俺这么一项比谁都乐观的家伙现在不得不变成一个比谁都悲观的家伙。比如很多人拿现在和冷战相比,问题是现在的局势若继续下去要比冷战难扭转的多。但这次德国行让我找到了点“乐观”的理由的是这本写德-英关系的The Aftermath的小说。这个电影估计不少人看过,我没看过,这本小说是因为发生在汉堡——然后这次不是周末在汉堡休假嘛——才第一次听说。里面记录的战后汉堡好具体生动,而里面描述的英国人与德国人在二战后的被官宣塑造的相互印象感觉很当下(不光是天朝啦,还有各种移民/难民问题呀等等)有着莫名的共鸣。



巧的是,在去德国之前无意中翻了翻中间这本Alternative history的小说 A History of What Comes Next,讲的是一群外星人如何想挽救对气候变化熟视无睹的地球人的故事。也是很感慨,有的时候地球人的愚蠢大概只能由外星人看到。地球人之间习惯性糊起各种窗户纸,关起门来自说自话,非人类可没有那么多窗户纸。
记得新冠前每次去一个城市都习惯性地找些相关的资料来看,这传统不能丢哈。虽然去德国跟北京出差去山东差不多,但就算去山东很多次也会总有新发现呀。但这两年因为教课找资料的关系,发现有一类podcast比看书还来劲,那就是各地的expats做的播客,质量参差不齐,但料都特多!这回发现了The Germany Experience这个在德国的各路歪果仁“吐槽”的播客,超好玩!而且有好多德国人的习俗俺周围辣么多德国朋友但真的不知道哎。其中发现了一个叫Heinrich Hoffmann的心理学医生在19世纪末期写的一系列目的类似《三字经》的让小孩守规矩的儿童书,超直白超暴力但超级德国——原来德国传统家教是“吓”小孩守规矩,虽然不体罚,这心理战也够狠的呀!里面还有一个基于对ADHD患者的形象深入人心,以至于现在德国人说小孩多动都直接用故事的名字Zappel-Phillipp。很神奇。可惜看不懂德语,要不然家里来它一套。
柏林这次还有个收获,就是终于终于吃了一次咖喱香肠——

真的,去德国这么多次,从来没有吃过这道类似于英国fish&chips的名餐。原因?就是因为看起来就不太好吃呀!!!但我这次是决定一定要试一试的。为啥呢?就是因为看了这本书——

这本书曾经被《纽约时报》大力推荐的读物。作者通过调研,记录了咖喱香肠这道德国名菜是如何被汉堡的一位普通女子(以及其情人误打误撞)发明的过程——所以咖喱香肠是汉堡发明的哦!且慢,你争得柏林人的同意了嘛?柏林说,咖喱香肠是一位柏林女子发明的。目前让柏林和汉堡就这个问题暂且休战所达成的默契是,既然柏林和汉堡都拿不出绝对的证据(当年两位女子居然都没有申请专利),那么暂且可以认为汉堡“或许”是咖喱香肠的发源地,但柏林是让咖喱香肠名扬四海的出名地。但关于两个城市间谁的咖喱香肠更为好吃,依然是个敏感话题。
然后在纸面上看热闹的歪果仁大Joy就决心这次一定要亲自去当一次裁判,在柏林和汉堡都尝一下。所以在柏林的晚饭我就点了咖喱香肠~
但是对哪个城市的香肠更好吃的问题,我真的没有看法。因为虽然吃了柏林的香肠,在汉堡那几天我都没有再点咖喱香肠吃。为啥呢?因为真的不怎么好吃呀!!
而且汉堡,汉堡好吃的太多了~下回再述。




好想出去玩,
好想吃大餐。
哎呀终于更新啦!我看完之后种草了咖喱香肠。。。好想知道它有多么不好吃O(∩_∩)O哈哈~
啊哈哈,咖喱香肠好像佐料还是挺多的,但在我看来问题是——肉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