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假年假-1

嘎嘎嘎嘎,终于放假喽!哇哈哈哈哈~

以前提过学术人说休“年假”吧,并非意味着他/她那几天天天晒太阳啥也不干,大部分人是会休息充电,也有不少人的年假比不休假还忙:写稿子投标书。年假在学术圈的真正含义是有权挑着自己爱干的事情干,基本年假就是年度“自我决定被什么奴役的日子”,确切的说,几乎100%休年假的隐含义是说这几天管理和学生工作都不干。

往年对年假好像也没啥特别在意,尤其我是个邮箱里存不住事儿的主——就是说,在我看来,即便是外出度假,如果能随手回的邮件我肯定就顺手回了,不会积攒到旅游完回家统一对应那一百来封邮件——大部分人都说这是个坏习惯,不过我觉得这样让我玩得心理更踏实。但因为从去年夏天开始,新冠疫情把招生外加系里排课都搅和乱七八糟,好像学校那点事情就总也没完没了,上周四终于腾空了10天宣告年假,后勤和学生发来的邮件统统转发给替代我的一个同事,哇~那感觉太爽了

周四虽然一如既往的阴天(如上图),但也阻挡不了大Joy放飞的心情哈哈哈哈,尤其9月份马上又要开学然后又是一个课程繁重的学期,所以小巴之前教育我,这个年假啥计划都不要有,要好好玩,Deal?Deal!

然后我们就真的去了Deal

嗯呐,Deal是俺们肯特历史上的一个海边商务重镇,是个“没有港湾的码头” (a port without a harbour,嗯这句话我也琢磨了半天才明白啥意思)。这个小镇可能最出名的是它的同名城堡(网图)——

造型有点奇特吧?!我们那天原本就是冲这个城堡来的。下了火车很方便就溜达到了。这个城堡的最大的好处就是,看起来很威武,但实际真的没有想象中的大,很适合“闲”逛~

城堡地下有一圈环形通路,间隔着射击孔,以前的士兵可以在地下对地面进行360度的防守。听工作人员说,现代交通的“环岛”概念就是从这里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们开着手机的手电筒在地下环岛完整地溜达了一圈,感觉人生又完整了。

不过这个城堡最有意思的地方是其地理位置:一方面就是在富裕的居民区里忽然冒出的一个老朽,有的炮台还直指旁边的住户

另一方面,城堡几乎就是在石滩上,所以即便站在城堡内墙边,虽然身后和左右两侧就是居民区,但你往前抬眼看到的就是海哈!

啧啧啧,上面这个照片是早上10点来钟拍的,有没有觉得俺们英国的阴天很厉害?早上十点,没有日全食什么的天文现象也可以拍出天(即将)黑黑的效果,哈哈。

但整体上Deal还是个非常舒适的城市哒!首先,很好吃!这个和Hastings很不一样。我们随便撞进的“海滩街81号”就很值得推荐

别的不说,右边那个烤鲈鱼,上面的海蓬子给的量还是很有良心滴,鱼烤的到位,下面那个藏红花酸奶油( crème fraîche)也调的恰到好处,有那么一点点辛辣,味道浓郁又不腻。小城里还有好多独立咖啡馆,好多旧货/手工艺店,住户好像也都很文艺,因为不论是去城堡的路上还是沿着海岸线走回老城,我发现好多人家里都摆有大石膏雕塑,好多大绿叶植物,嗯,有闲阶级。旧货/手工艺店也不错

上面那个“I know I’m in my own little world”的牌子很逗,以俺喜欢全天下把没有用的东西收罗回家的习惯,肯定是又要买的,但好在那天还有两个玩意儿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所以这次Deal行居然没有乱花钱哎,淘到了两个宝贝。一个是下面这个草筐车

另一个也好玩:树林里飞鸟,但你见过树林里飞鱼嘛?换一个角度说,海里长草,但万一海里长大树呢——

这个小东西有意思吧。

反正八月底已经没啥机会安排“长途”旅游,所以我和小巴干脆改为一连串的一日游。既然在海边转了几次了,感觉下一步必须得去“内陆城市”啊,俺俩研究了一下火车表,最后决定去剑桥。记得以前每年在去新城市之前我都看一堆关于那个城市的书,挖一堆相关的影视或者歌曲什么的吧?我感觉虽然只是去去了N次的剑桥,但这传统完全需要保持呀!所以头天晚上我们煞有介事地看了类似于Morse对于牛津一样的,剑桥的探案神剧Grantchester。嗯,说实话,同是whodunit这类传统侦探剧,但剧情有点简单有点慢,但剧中风景还是不错哒!

更有意思的倒是上图右边这本The Light Ages。这本书其实是几个月前就想看的,一直没来得及翻,那天发现,哇去剑桥前看完全就是猿粪呐猿粪:这本书的主旨讲的是我们对“黑暗的中世纪”的想象其实是错误的,中世纪其实是有“科学”的。我们之所以觉得中世纪做的都不是“科研”,是因为当年对科学的终极追求和我们当代的终极追求是不一样的,当时的“科研”是为了追寻世间万物的“why”(更形而上的追求),而现代人的科研多是为了理解“how”(更形而下的追求)。而证明这个观点的主线是从一个剑桥的研究员在20世纪上半期发现写俺们《坎特伯雷故事集》的乔叟写的一本关于如何建造星盘的英文说明文开始的——而那本A Treatise on the Astrolabe 是世界上第一本英文科技著作哦!

这个星盘的现代复制品在剑桥的Whipple museum有,但那个博物馆每天只在常人午睡时间开放一个半小时!(两点到三点半)真是没有天理!我们那天就没有去,而是一大早就扎进了Fitzwilliam美术馆

疫情之前的两三年大Joy开始系统琢磨荷兰画派和社会学的关系,所以学假那年去了好几次荷兰,而这次去剑桥大概是自2019年年底以来第一次在美术馆好好看荷兰画哎——去年2月份英国封国之前在巴黎本来是要去看卢浮宫的荷兰展室的,但倒霉的是那天恰好赶上荷兰展馆闭馆!——所以这次在剑桥是第一次。啊,好几幅 Jan Steen, 几幅Ruysdael叔侄俩,还有伦勃朗的几个人像版画,过瘾。唯一想吐槽的是,为嘛管人家荷兰静物叫“flower paintings”?真直白,哈哈。

Flemish art是荷兰画派的先驱,所以也算俺关注点的一部分。在大疫之后看到小Pieter Bruegel拷贝他老爸的《死神胜利》,忽然让我再次感叹当年老Bruegel得有怎样的豁达才画出这么坦白的一幅画。

除了看到这些眼熟的,也还是有新发现滴,比如下面这幅,作品的中文翻译基本就是《少女拎耗子逗猫》,有想法,我稀饭!——

从剑桥疯回来,趁年假补补文化课,看了两部互不相关的电影

一个是60年代的老片子The Ipcress File——故事主线一句话就能总结“冷战时期英国科学家陆续消失或丧失劳动能力,背后的原因是啥?”。听说ITV要重新把这个电影拍成6集的电视剧,所以赶紧翻出老片看看,感觉像是对下一个文化热点提前做了功课似的,只是不知按当下的情况新电视剧会不会把故事里的高科技从物理学改成生物医学,而且你造哇,这个电影好像是英文荧屏史上第一个主人公是戴眼镜的电影哦!

另一个是Hamilton创作者Lin-Manuel Miranda主笔的动画片Vivo–歌曲很Hamilton,说唱部分小巴强烈要求开字幕,不然跟不上,哈哈哈哈哈。中间小女孩“I bounce to the beat of my own drum”那首歌有毒,初听就是噪音看完完全挥之不去,这两天天天哼着那铿锵有力的小调儿~

周末手欠查了一下邮件。最近和几个人一起申请一个小课题,周末人家发来草稿,因为不是很熟,担心对方着急,我就简单回复一个邮件,然后被合作者回信批评说:“大Joy,年假要休息,不许看邮件更不许回邮件”,嘎嘎嘎嘎,感觉找对了合作者哦!周一还是因为另一件事做了大半天的活,今早是Nature的采访,以及BBC Radio 4之前录制的后半段采访上线(同事听完发来邮件很艳羡,说,居然给了你辣么长的air time!——嘎嘎,瞧,年假期间查邮件也是为了及时得到同事表扬嘛!),总之年假拣着自己感兴趣的事小忙了一下,感觉尤其的virtuous,明天?明天再粗发,将一日游进行到底!

(看,其实我们也是有晴天哒!)

《年假年假-1》有2个想法

    1. 嗯呐,我也觉得。以前满世界飞着玩一般都扎着人多的地方去,今年反正人多的地方也去不了,反而发现家门口风景名不虚传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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