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Indian summer,天气特别好,好到让人觉得绝对不能虚度光阴。所以放下手里的事,这两天就专心干一件事——在26度的日子里,坐在树荫底下吹着小海风儿,端着大半杯都是冰块的稀释小酒,大嚼着今年肯特最后一波樱桃,浸入式irresponsible reading。
啊,我真心觉得,只要“有太阳+不刮大风”的日子,俺们家后院基本就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度假胜地。

尤其俺家菠菜大丰收,啊~我都被自己的汗滴禾下土陶醉了~午饭就来个虾皮豆腐菠菜面吧!啊~
这么酥服的日子,必须irresponsible reading。楚楚之前问我我发明这词儿啥意思,我说就是无目的阅读。平时俺们也读很多东东,但不是为了写东西就是为了讲课,很多味如嚼蜡的破材料你也得硬着头皮看啊,那绝对是responsible reading。与之相反,“本老师爱看啥看啥,你学术甲方能把我怎滴”多爽啊哈哈哈。
然后就看了好几本特别给力的书,这两天陆续唠叨一下。
首先是昨天在微信上说的,这本 Square Haunting,是写一只猫和俺都住过的Mecklenburgh Square的,也基本是大Joy博客头6年主要所在地哈哈。不过之前在iiu.cn和博客大巴的博客应该网上看不见了,所以是不是可以说我写的Mecklenburgh Square的网络日记虽然没有伍芙的日记著名,但现在是不是也在世界某个服务器上以遗留数据的模式 haunts the cyber world聂? 啊哈哈

我看过好多关于伦敦Bloomsbury的书,伦敦学术和文艺的心脏嘛,当然能供后人八卦的奇闻逸事很多。上面这本书算挺有分量的——不仅是厚度有分量,哈哈,而且研究的也还算有分量。这本书以诗人H.D.,侦探小说家Dorothy Sayers,学者Jane Harrison和Eileen Power(俺们LSE哒!)和Virginia Woolf五位履历又交织的女性怎么在这个小广场上居住期间奠定了自己在各自领域的地位的。
在作者看来,这五位20世纪初的女性虽然命运不同,但基本都是作证Woolf那本A Room of One’s Own书,其实都只是想捍卫自己(作为女性在男权社会)自由生活的权利。说起来好像有点女权运动,不过这本书没那么大火药味,基本是一部挺有意思的地方文艺史。
而且这五位女性的经历有很多挺普世的。比如Sayers明明是个诗人,之所以成了侦探小说家,可写诗能卖钱嘛?不能,改通俗小说了。Jane Ellen Harrison有一个挺智慧的说法,不是每个人都能成名15分钟,而是说每个人都会在一生中有那么一段时间会活出真性情:有些人是伤仲永,有些人是大器晚成,有些人则是一事无成但晚年依然可以是个让人欢喜的老爷爷/老奶奶……换句话说很多人大部分时间都在为活成别人家的孩子而跟自己较劲,但最终总会有找到让自己舒坦的状态。Harrison本人一生是个很著名的学者,反而是退休搬到了Mecklenburgh Square才开始自己想过的生活。
不过让我觉得Harrison高明的是,就是她也不觉得自己跟自己较劲就多失败,因为她拒绝回答“如果能再年轻一次”这类问题,因为她说”You cannot unroll that snowball which is you: There is no ‘you’ except your life – lived.”
我前两天刚好看到一个问题,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你愿意你这辈子是伤仲永还是大器晚成呢?当然Harrison也是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哒。
要我说,年轻时比较抽风,中年时比较腻害,晚年时比较慈祥比较好,啊哈哈哈哈
感觉你是年轻时抽风+腻害,现在就只剩下腻害了,晚年能不能慈祥不好说~~~
上文我读到的重点是,我不抽风了,嗯,白菜的眼睛是雪亮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