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imone Weil (Weil发音类似于Way-i)是个20世纪上半叶的法国女哲学家。最近几年她是学术界特别火的一个法国人,她的名字频繁出现在我和小巴各自看到书籍和文献上(而且众所周知俺俩学术品位是非~常不同的,咳咳,社会学万睡~),简直有女版福柯的架势。戴高乐当年说她就是个神经病,但张嘴闭嘴还老引用人家,完全欲罢不能。
这个人的哲学呢,我还属于半懂不懂状态,她应该属于她那个时代的理想主义吧,而我属于咱这个时代的精神过敏,所以感觉她的好多观点不能多想,想太多了稍不留神就容易有极权加民族主义了……。但不管怎么说吧,别看这个西蒙只活到了34岁,她现在是堪比另一个西蒙(波伏娃)的时尚女学者。因为有作品不说,她还有好多特别神奇的八卦——
你记得小时候咱都管学习好的同学叫外星人哇?恩,西蒙同学就是威呀,不仅学习好还很奇怪,所以从小学校里的绰号叫Martian(火星人),时髦吧?
她六岁的时候开始拒绝吃糖,因为她看新闻说一战前线的战士断糖了,她决定和战士们同舟共济。——6岁呀!!!妈呀!这是怎样的政治觉悟呀!我记得我8岁的时候,某事件让大家慌忙囤粮的时候,我最开心的就是爸妈批准我买了超大一堆糖(啧啧,说起来难怪至今俺还是个无党派人士。。。)。
她一辈子献身正义事业,为了了解工人疾苦自己跑到工厂打工,八个月换了三个工厂;27岁的时候跑去入伍支持左派在西班牙内战的工作。无奈从小体育不及格,外加极度近视,训练靶场归来,领导们紧急做了一个决定,就是保存革命队伍实力的首要工作就是想尽办法让西蒙女士远离枪支武器,一定要确保在敌人的子弹飞过来之前,大家不要先被西蒙女士的子弹打到……果然西蒙-威呀
但更为威猛的是,她和大Joy家还蛮有缘的——几年前刚搬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俺家门口有一条路就是以她命名的,但后来才知道原来不仅是因为她在俺们村儿生活过,而且因为她的墓就在离俺家庭医生诊所步行1分钟的墓地里——嗯,大Joy的医生的诊所在“墓地巷”( cemetery lane),很牛吧。然后她身患肺结核,所以去世前住在俺们村儿的传染病院里(其实是疗养院啦,不过里面基本都是结核病人),然后那个传染病院的遗址吧基本就是俺俩现在每天买菜的超市……
嗯,什么话都不要说了,大Joy已经无语了。猿 粪 呐!
别看离这么近(或者说正因为离这么近),所以我们还真没去过她的墓。
周日下午,感觉长达一个世纪的清尾招生终于基本宣告结束了,小巴探头说,走啊,我带你“春游”,咱去给西蒙同学扫墓去呀?
我说好呀。
然后我俩就蹦跶蹦跶出门了。一般我们的行程就在医生诊所结束,那天又往前走了几百米,果然,树丛后就是一个墓地园区。
一进墓区——西蒙~我们来啦。。。。。啊?

怎么这个小社区墓地居然这么大!
而且因为不是什么知名墓地,完全没有指示牌的说!
哇靠,西蒙,你在哪里哇?
我们在墓地里转悠了一下,新老墓碑交杂在一起,有的老墓碑歪着斜着,神不知鬼不觉的已经沉到地下的石栏还冒出个犄角绊你一跤,而也许正是因为有老墓下沉的原因,地下密度并不是很均一,所以远远看去都是平平的草地,走在上面感觉深一脚浅一脚的,偶尔还有点“弹性”,完全不知道这是踩到古人的哪个部分了,矮马,劳驾劳驾,啊不好意思,借过借过……
好不容易从第一块墓碑群跳回到柏油路上,向左看,一望无际的坟头儿

向右看,一望无际的坟头

墓碑上的字还都特小或特花哨,完全不好认,这得找哪辈子去啊?
所有网站都只说她在俺们村儿这个墓地,但没有任何一个网站给出任何寻找提示。当时俺们手上只有这个墓碑的截图—

居然还是平躺在地上的,更难找了……
等等!大Joy名侦探柯南附身,看到图片右上角她旁边的那个墓似乎墓碑是个打开的图书的形状——哎呦,文化人哎?——马上告诉小巴:缩小范围,在碑林里聚焦书状墓碑!小巴说哇你太天才啦!
大Joy毛利小五郎附身——哇哈哈哈哈~。。。。。哈?
我俩抬头四望,发现——墓地里恨不得1/3的墓碑都是打开的图书!!!——哇噻,不好这么虚荣吧,你们英国人阅读量欧洲倒数的好不好?
(当然那个书状墓碑不是爱学习的意思,是圣经的意思哈哈哈)
啊!!!!!
然后原本挺小文艺后续小酒的一个春游,秒变排雷一样的对墓地地毯式搜查(伴随着诡异脚感引发的内心独白:“阿呀骚瑞,哎呀打扰了,矮油不好意思哈”)
最终我们在园区几乎最里面,找到啦:


不知道是不是和近视有一些关系,我感觉西蒙的大部分照片都显得好调皮!迷之微笑。嗯,她的人生太超乎想象,所以后世也来调皮她,所以就用这个存在主义漫画做结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