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周是这么度过的:周二在侃村儿讲了五个小时的课,然后很对称地再坐5个小时火车赶到纽卡斯尔——睡觉!——第二天早上奔赴“新堡大学”社会学系来了个“选一送二”事实上的三场讲座,晚上以“不醉不休”的气势咕咚咚(给别人)灌了好多sangria(啊嘎嘎!),主要当时大Joy大脑已经处于死机状态,不把那些聪明的人精灌醉我怎么在他们心目中维持我聪明睿智的形象啊!啊哈哈!,然后再第二天一大早真的(大东北的)鸡也就刚刚醒的时候从酒店爬起来,扒上火车奔赴在伦敦的另一个会场,自己觉得自己特别高科技的塞上蓝牙耳机(嗯哼,注意是蓝牙的,绿芽儿的耳机我都不会要(因为“长毛”了呀!))开始听下一个会,但因为火车信号太烂作罢,然后在伦敦呆了两天,周五下午开完会赶回侃村儿因为小巴同学胆囊摘除后复诊(微创摘除之后这厮毫无任何反应反而因为去除了一个慢性炎症病灶而更加吃嘛嘛香!)。
简单记录一下,在纽卡斯尔那天虽然措手不及还是特别有成就感的,因为除了晚上四点事先说好的关于Decolonizing sicnece的PEALS20周年纪念讲座之外,白天被拉去参加两个学术活动,然后莫名其妙讲了20分钟的社会学与“时空性”的脱口秀,另一个则讲了50分钟的荷兰画派与启蒙时代的关系……特别猝不及防,完全即兴路线,事后蛮累也蛮亢奋地——不是信口开河张嘴胡侃啊,是有理有据地跟一帮人精分析啊,妈呀,之前我都没觉头天晚上没有抱过佛脚我也如此“博学”过。
(特此记录一下一天三个讲座下来,我“得意忘形苟且偷生”的样子!)
细心的家伙可能会发现——哎,说了周二周三周四周五,周一呢?你嘛去了?——说来你可能不相信,但周一以及上周的周四周五,本DoS (Director of Studies,以后不解释了哦)都在和一个同事较劲他工作量的问题。
这个同事大概是全学院最有名的矫情包——我的解读是,因为他母语是法语嘛!当然看什么都不顺眼,看什么都是“全天下都占了我的便宜”;而他恰恰在英国工作,六月飞雪,七月降温什么的这些天大的委屈恰好都是平常事。。。——总之,他就是仗着自己拿了一个小项目然后不停不停不停不停地说“天呐!为什么别的同事不能帮我干我该干的活啊?!有没有天理啊!”,真的足足占用了我三整天的时间,非常扯淡且非常昂贵的的一个矫情。
但偏偏大Joy天生不怕两件事:1)翘课 & 2)矫情——因为做为一只在大家族里最小最滑头的独生子女,这两件事我都是天生行家。前一件事 @大白菜 可以用她的汗水作证,后一件事 @喜洋洋 可以用她的泪水作证,啊哈哈哈哈~!(Mua!Love you both哈哈哈,年轻人犯错不怕嘴甜就好,是吧?!)
所以有些事大Joy偏偏很有经验而且偏偏很不会妥协——因为禁不住这个同事长篇大论的抱怨(真的“长篇”,尤其在他周四的时候就回信说“大Joy你听着,我不会再跟你理论,因为I have better things to do!”——然后15分钟之后,就又发了800字的“简评”跟我理论。),后来学院科研主任已经完全被他的”诉怨状“给搞糊涂了,然后说,‘要么,我们明年就减免了他XX课时?’
我说:好呀,but can you explain the math to me first? 空下来的课是你上呢,还是你上呢,还是你上呢?反正在我任期里,我绝不允许任何一个社会学教职员工再超额工作。
科研主任想了想,决定:sorry辣个谁谁谁,我觉得还是大Joy最初的决定有道理哦!然后同事又跑去院长那里哭诉哭诉哭诉(好吧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暂且认为他没哭,但是email是谁都看到了,“粗体黑子外加下划线(妈呀这么隆重!)”地申诉学院是占了他多么大一个便宜,他是多么的委曲求全),然后院长说,要么咱屈服吧。
然后我跟院长说:好呀,那你给我看看你小金库里有多少实在的资金来补缺,因为我手上至少还有四个同事有资格享受同等照顾,如果一个人因为vocal而受到额外照顾,我将代表另外四位同事同样申诉。
院长想了想,决定:sorry辣个谁谁谁,我觉得还是大Joy最初的决定有道理哦!
我也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决定啦。我只是很讨厌“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件事,只要你们能保持一个原则,公平,我什么都好说啦!
副院长(社会学系的)这两天看邮件如同追剧,那天忍不住来敲我办公室的门说:I like your style Joy! – No bullshit!
没错,人生苦短,拒绝扯淡。
周五火车站台上的看到行李箱和上面的挎包的时候忽然发现别看‘me and my inner monkey’这个哏是我去年因为一个壁画无意中才说起来的,大Joy大概长久以来潜意识里还真的有个wild monkey,哈哈哈哈——
窦娥同事对付完了,后面几天开会听到的最好笑的一句话是一个英国律师说的,他自己承认特别追捧英国法律体系——因为衣食父母嘛,然后在分析全球对于新科技管理的类型时,他举例说,比如有的国家完全禁止啦,有些国家严格管理啦(比如大不了颠儿)……他说还有一些国家“疏于管理”也有情可原,因为这些新技术搞得试验疗法attract tourism,有助于当地经济。
——哇特?!坐在讲堂最后一排的大Joy和好友Saheli差点笑喷——我俩都研究这些“疏于管理”的区域,但我们还真不知道世界上哪个国家的GDP是依靠卖试验医疗顶上去的!典型的“自以为做了姿态的”傲慢。哇~我又开眼界了!
不知道这个patriotic英国律师对今年St Pancras的“圣诞树”怎么看,可见脱欧之后,St Pancras火车站连搭建圣诞树这笔钱都打算省了,很鸡贼地把圣诞树当广告位卖给兰蔻了,然后兰蔻……啊哈哈,好黑幽默——
开会之余,邮箱也一直得抽空查,抽空回。因为最近一周某地区形势恶化,我们和其他大学一样,都在忙着把自己在当地做交换的学生安全撤回来——对滴,我说的就是香港。撤学生这件事还不是我们发起的,而是在香港的学生联系我们申请立即归校的。学生如果自己觉得不安全,学校自然要仔细考虑有什么替补的学分措施,因为学期已经过半,这件事还挺复杂。但很快传来消息说,和我们合作的港大已经把这学期后面的课停了,学生再继续停留也没有课可上了,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保证安全,先让学生赶紧订票回来再说。校园已经不再是学生的安全之地,这件事情本身已经很说明问题的严重性了吧。
吼吼吼,我也最讨厌爱哭的孩子有奶吃,你不能将就了他!我也是因为前东家太爱偏袒爱哭的孩子,于是我决定变成一个出走的孩子。后来才发现,原来爱哭的熊孩子真的是哪儿哪儿都是。。。可惜不是哪儿都有大Joy来棒喝那些哔哔哔的熊人。。。
一朝权在手,棒打熊孩子!啊哈哈哈哈~
我作证,大Joy是我认识的人里唯一一个翘的课比上的课多多了的学生。但是老师翘课这种事,大Joy肯定是干不出来的啦。还是这位矫情同事比较厉害。
嗳咦,我从来没有翘过课,连本科的《军事理论》《邓小平思想》我都上完了的……
无比膜拜!!!!!
说起来参加罢工好几次,所以“老师翘课”这种事大Joy也干过几次……这个同事是擅长把自己不愿干的事情推托给别人,事后还一副(对青椒)“我是给你锻炼机会呀”(对平级)“那是因为我比你特殊啊”(对上级)“因为你该我的啊”……特别让人抡猫爪子一阵痛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