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许久没联系的老朋友前一阵忽然给我发了一封邮件,说她特喜欢我最近在Sociology上发表的文章,邀我去她在柏林组织的一个会上发言,确切的说,她把我安排在第一个发言——组织过会议的都知道,选择谁第一个发言很重要,大型会议是为了定级别(比如keynote),小型会议是为了定调。我看之前的安排是她自己先发言,我接受邀请后,她把我安排在第一个,矮油,我还蛮开心的,因为能感受到对方的信任呀。当然也有点小得意,因为几年前在她组织的另一个会议上大Joy小宇宙爆,看来是给她留下了比较长久的印象,嘎嘎。
矮麻,人家既然信任,当然要好好准备啦。给人家的好印象也要保持哦!No pressure….才怪!
这回开会挺乐趣。首先是第一天去会场——我比注册时间还提前四十多分钟到的校区,本来想先在附近的open museum还是啥的转悠转悠,结果柏林那几天比伦敦还冷,出了地铁站直接一个大寒战!立马就把俺的玩心都寒没了,俺缩着脖子急步走进了会议大楼,心说幸好带了本书,要么接下来的半小时要望天花板干等着了。
之前学秘发来了会议教室的详细文字路线,我就“按字索骥”……结果七拐八拐,居然在大楼里走丢了!后来发现一来是因为两栋大楼连着,并且有不同的入口,外加大楼建在斜坡上,所以一个楼的1楼对接的是另一栋的楼的二楼,而且不是我说,德国人怎么辣么geeky,教室的门牌号好长一段数字还带顿点,跟IP地址似的>.<!
总之特别晕菜,幸亏那天我玩心重到早了,因为找教室找了20多分钟呀。而且我还是第一个到的,因为其他的参会者也走丢了!
后来会议本身倒是进行的很顺利,讨论也挺有料的。有个早上找会场找的满头大汗的参会者说,讨论能没深度嘛,因为能在这大楼里摸到这会场的都得是高智商啊。哈哈哈哈。大Joy当然胜利完成任务啦,更美的是,后来俺那朋友,也是俺前辈说,虽然很久没有联系,但是这两年她偶尔会看大Joy写的文章(俺俩除了在全球化研究之外没有交集),她说:“然后我发现你怎么总是把我要说的话说了!” 嘎嘎!你能想象当时大Joy好不谦虚两眼发光的臭美状哇?!临回英国前,她又说:“我真的很喜欢你的文章——而且你知道我平时不太瞧得上别人的作品的。” 哈哈哈哈,咧嘴笑到露出第八颗门牙,高兴哎高兴,这次柏林行完全就是一个打鸡血之旅呀!
会上还有一个特乐趣的发现,就是跟移民研究领域一大咖又见面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闲聊家长里短,然后我惊讶的发现,原来他也有一只“邻居家的猫”,那只猫也每天蹲他们家门口打望,他还很奴性地给这只猫在大门口放了一把椅子,这样猫就可以坐在椅子上对过往人类颐指气使啦!说着他打开手机立马翻出那只猫的照片。我问他:那你给这只猫起名字了嘛?大咖一愣,然后很羞涩地说,这只猫特别喜欢跑到他们家阁楼(attic)上窝着,所以他管它叫Attie。
啊哈哈哈哈哈哈……所以不是只有俺们家哈着别人的猫哈
学术完就可以撒欢儿玩啦!以前来过柏林,不过都很仓促,这回第一次有空闲,赶紧去了俩美术馆。一个是经典美术(old masters)的Gemäldegalerie,另一个是画商Berggruen私人藏品的Berggruen Museum
这次去Gemäldegalerie运气不好,恰好赶上镇馆之宝,两幅Vermeer被运到东京展出!不过即便没有Vermeer这个展览馆也是很值得一看哦!即便没有Vermeer,这里仍然有很多的黄金时代名作。看展馆是个很开眼界的事情,第一次一口气看了辣么多丢勒,第一次注意到Canetello的夜景,第一次注意到Rubens的儿童肖像画,发现这个气势磅礴的家伙也可以很柔和,还有第一次注意到伦勃朗早期居然也有梦幻细腻的一面——
第一次发现云彩可是这样画——(意大利画家Piero della Francesca,15世纪中期作品)
第一次发现拉斐尔6年内画风变化这么大——
上面两幅画相隔仅6年,我觉得就是从大师到天才,啧啧。
Berggruen Museum相反,主要卖点是毕加索、Giacometti等现代美术家。
当时要赶飞机,比较仓促,也就看了个热闹而已,而且现代艺术吧……有些真是搞不懂。这个展览馆里有好多的Paul Klee,其中有一幅我觉得特逗——
这幅画叫“早餐的反思” (breakfast reflection)。矮马,你看人家艺术家吃个早饭琢磨这些,顿时觉得自己早饭吃得太没内容了!嘎嘎
我在想是不是赶明儿我也“照猫画瓢”来一张,我早饭吃cereal,我寻思着是不是应该画一个碗,牛奶桶,一根稻苗和一个问号?嘿嘿嘿嘿
说到吃,就用吃来结尾吧。这回在柏林街边小店儿吃到了目前吃过的最好吃的酸菜热狗!当然,除了sauerkraut和香肠之外,还有好多乱七八糟的其他东西,不过文盲大Joy就只认识这两字啦!哈哈。十一月还去柏林,回头再来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