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两周过得特奇怪,啊不对,是特奇妙。哈哈哈哈……
首先呢,是大概整整两周之前,大Joy忽然开始一种很诡异的牙疼——一动就牙疼,不动就不疼。换句话说,就是窝在沙发上吃零食看大片啊什么的,一点都不疼(而且一点不影响吃零嘴),但是要我颠勺做个饭刷个碗啊什么的,哎呦呦不行不行牙疼得厉害!
真的!我也不知道为啥疼得那么“凑巧”,但我真的不是装的!哈哈
真的不是装的,而且厚脸皮如大Joy,虽然牙疼,仍然忍不住为自己连牙疼都疼得这么有水平而沾沾自喜。
牙疼确实真要命,紧急约着看牙医,不过等约到牙医的时候,牙,已经不疼了。不过还是牙医有经验,她听完大Joy的吐槽,第一个问题就是:你最近是不是得过流感什么的?
我说,哎,你肿么知道的?虽然不是流感,但是前一阵确实重感冒。
牙医解释说,是鼻窦发炎引起的牙根发炎,然后就会产生运动性疼痛,然后感冒炎症退去,牙根自己也修复好了,所以,牙医也没啥可做的了。
哦耶!我一听这个高兴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没有钻头,没有探针,没有满嘴的棉花球,这是俺经历过的最文明的一次牙科问诊啦!
这周受皇家学会科技政策部之邀去伦敦发言。周一下了课打车去火车站。但是又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大Joy居然把脚崴了。崴得说不严重也不严重,没骨折啥的,但是呢,说严重也严重,因为崴得就差没骨折了。
然后俺就肿着一只脚,去皇家学会呜哩哇啦了——
如背景投影显示,大Joy发言的一部分是说institutional apprehension。
发言结束,大家纷纷说哇噻好精彩哦,说大Joy讲得淋漓尽致哦!哈哈,要我说,可不,如果发言人肿着一只脚本身就在agony当中,讲apprehension能讲得不入木三分嘛!哈哈哈哈
zoom in,你看大Joy身后的雕塑,我也不知道是哪个伟大的科学家,比霍金还浑身是戏——
上次来皇家学会发言还是因为合成生物学,离开这个领域好久了,这回的主题因为是广义上的基因技术,所以又有机会遇到几个N年前的大牛。其中有个老太太是我们科技政策领域的一个大牛。好几年没见了,我不觉得老太太还会记得我——别说她记得我了,其实我都忘了她长什么样了,到了会场也是先谨慎的扫了一遍桌子上的名字牌,才确定的who is who。
晚宴的时候,我被安排坐在她旁边。我上前跟她打招呼说,“哈啰,我不觉得你还会记得我……”
老太太也伸出手来握手,虽然脑海里努力搜索但确实看着我一脸茫然。
俺轻轻地说了一句:“我是几年前XX文章的作者。”
老太太马上说:“哦!记得记得!我现在想起你了!”
哈哈,我想说,那感觉爽极了。别人记住你的作品,比别人记住你长什么样子更爽。
参会人里还有个几年前曾经打过两三次照面的一个合成生物学大牛,大Joy也一样地不认为对方会记得我——毕竟当时我只是个博士后而已——出于礼貌,我也是一样的跟他打了个招呼,说“我不觉得你还会记得我……”
对方干脆打断说:哦,我当然记得你,你写过那个什么什么……
啊嘎嘎嘎嘎~超开心。
第二天,会议的主办人——一个很有名的干细胞学家午饭时坐过来跟我打招呼。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用特别激动,因为这算一种学术礼貌嘛,即东家多少要跟每个发言人寒暄一下。这个时候主要就是要“配合一下工作”喽,即愉快但简短的交谈最合适了。我说,基因技术我懂得还没我爸妈多,我博士其实做的是干细胞管理的啦。
东家说:我知道,因为我看过你的文章呀。
我半开玩笑地说:矮马,你现在倒让我有点坐立不安了。
东家说:不用紧张,我觉得你写的蛮好的。(也是,要么也不会请大Joy去是吧。)
不过对方确实是个科研大牛,所以我慌忙打哈哈说:嗯嗯,如果你发现哪篇写的不好,那都不是本Joy写的,那都是……
东家很睿智地把我下半句话补齐了:都是你的“克隆”写的,对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话茬接的,地道!
很愉快的交流,多少还是因为对方的礼貌和常理性的相互欣赏。下午大Joy发言完,很明显肿着脚脖子的大Joy确实发挥不错,因为茶歇的时候,东家特意跑过来,这次是递上自己的名片(虽然这年头谁还真的考名片保持联系呢,名片更多的是一种“勿忘我”的仪式而已),他说十一月他还会主持三国国家科学院的联合会议,希望大Joy参加。
那天全部会议结束之后,大Joy临走前跟东家说,感谢这次邀请,那咱争取十一月见喽。
东家说:十一月?争取在那之前我还有机会和你见。
嘎嘎。好开心。
当然,鉴于是大Joy,这次开会自然也有特别弱智的事情。
最弱智的事情是那天跟老太太聊为啥标准化对基因科技的管理特有帮助聊得正欢,有个印度大叔从大Joy身后走过来插嘴——主要是跟老太太握手寒喧,什么久仰大名啦,感谢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啦,感谢您能来啦,blah blah blah——当天穿着蓝色西服上衣的大Joy站在大叔旁边,就差心说:妈呀,您是“美国全美电视台”派来的吧?(看不懂这个哏的都不是爱看新闻的好孩纸)
嗯。
然后坐下开吃的时候看见大叔的正脸,才明白过来——哇靠,大叔是皇家学会会长!即著名的因研究核糖体结构而获得诺贝尔奖的生物物理学家。
矮马,矮马,矮马!
矮马,矮马,矮马!!
矮马,矮马,矮马!!!
从何说起呢,这么说吧——
曾经有一段和诺奖得主(literally!)肩并肩的时光,我没有珍惜。
等到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
我会对那位大叔说三个字:
Your autograph pleeease!(签个名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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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虽然生活充斥着大Joy的各种无知和二百五,但日子还得继续。
那天马丁老爷子邮件问我:Joy,某月某日有个去某著名大房子的机会,你有兴趣同去哇?跟工作无关,如果你没时间我也理解。
我说——有机会出去顽,还和工作无关,我超级有时间啊!!!
——不知道我是不是回复得过于兴浑,马丁老爷子还没有再回复我,嘎嘎嘎嘎……
阳春白雪之余,大Joy成功炮制了“白菜蒸卷肉”这个新菜码——
好好吃哎!肉馅、胡萝卜、木耳、姜末,搅和上一点蚝油、糖、料酒和生抽。15分钟搞定,超级无敌好吃。
而且,跟饺子没什么区别,但是不用和面、不用杆皮儿,还貌似吃了更多的蔬菜。矮马,心动不如行动,赶紧的吧!
阅此篇一如食白菜蒸肉卷般…
哈哈哈,嗯嗯,此评论深得我心。
我在想象大Joy翻白眼的样子哈哈哈
哈哈哈哈,还要一边翻白眼一边摇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