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老朋友这个主题的第二件是自然就是那天意外地看到小学同学韩宁的留言啦!
韩宁问我记不记得“水小”,我太记得啦!那是一段特别有趣而美好的日子。
首先要说“水小”现在已经没有了,几年前就被撤销了。据说“水小”2000年前后有过教育学上短暂辉煌的日子,但大Joy是在80年代的时候上的水小,那个时候的水小放在现在,就是一个城乡结合部的小学:不仅几乎所有孩子都来自普通家庭,而且还有相当一部分孩子来自农村和底层背景。
一直到昨天为止,我一直以为绝对精英主义的麻麻把我扔在那所小学是因为懒——因为我可以在姑姑家蹭饭等等——那个时候还没有啥“不能输在起跑线”上的意识,即使有,估计以粑粑麻麻的松散气,也不会介意出于便利的考虑而在起跑线上拉一下我的后腿吧。
但是我忽然回忆起来其实我小时候确实是参加过小学的面试的,好像还是两所小学的面试(对,80年代小学就有面试了)——所以今天打电话问我麻麻,当时把我送去水小是不是因为我两所小学都没有考上。心宽的麻麻居然忘了,想了好久,然后很确定地跟我说:“嗯,没错,好像你真的两所小学都没有考上!”
==|| 谢谢麻麻哈……
总之,最后我就去了水小,我不记得进水小参加过什么考试,但是我被分在了3班。一年级第一次家长会的时候,班主任跟家长说,教育我们这群孩子任重道远,因为我们班的智力普遍比别的孩子低……(聪明的孩子一般都会分在1班)——嗯呐,那个时候也没啥教育心理学考虑啥啥的,好直白。
韩宁,这事你爸妈跟你说了嘛?我觉得咱们绝对证明了当年结论的荒谬。反正这事是我上大学的时候,我妈无意闲聊才提起来的。小时候我妈也没跟我提起过,我不知道是因为怕伤我自尊,还是觉得反正说了我也不懂。不过我估计多半她说了我也确实不会懂,因为小时候真的傻乎乎的,好多话我确实后知后觉——比如中学时老师总说我自由主义,我还挺美——自由,不是好词嘛,多好呀!直到研究生我才恍然大悟,我靠,原来Liberalism在国内是骂人的话!——哈哈哈哈,也许我智商确实有点问题。
不过我得自我辩解一下,当时我其实是法定年龄提前3个月入学的,所以我比大部分同年入学的孩子都小一岁,所以难怪考不上嘛!(白菜闭嘴!不是所有人都能16岁上大学的啦!)
虽然学业智力或许有点残缺,但咱生活智慧足足的呀!刚一入学我就发现了自己年龄小的劣势——比如虽然俺在同龄孩子里长得高,最开始只是班里的中不溜——而且有些孩子真的好猛,比如我记得老实的小个子陈旬曾经有半个铅笔头插在了她后背,好恐怖,家长老师好大的风波。总之,当时小Joy迅速就发现自己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联盟……
然后我就和全班最壮的女生徐婷成了好朋友。徐婷在我记忆里,就是一个类似于机器猫一样的闺蜜,不仅因为她家真的有一只日本原版的机器猫模型(肚兜里还有各种缩微版的宝贝!!),而且她像机器猫一样仗义可靠,每次小Joy遇到麻烦,徐婷都会毫不犹豫出手相助。记得一二年级的时候,有个小男孩好像老找麻烦,徐婷在楼道里把对方从地上一把拎起来了,转了半圈,我和小伙伴们都看呆啦!但后来那个小男孩就真的再不敢找我麻烦了,哈哈哈哈
忘了那个可怜的男孩是谁了,但我觉得应该不是韩宁,因为这家伙确实从小就很善良。记得学了几个英文单词之后,我和朱思静没少拿他开涮,然后他就气呼呼的,满脸通红,然后,然后第二天他就忘了。哈哈。再别说残酷的青春了,童年也是充满了虽非恶意但未必善良的恶作剧。还好韩宁压根没跟我们这两个丫头片子一般见识。听他自己说,他现在在搞计算机,但我印象里明明他文科很好,好几次被语文韩老师表扬,更确切的说,是夺走了韩老师或许原本对我的表扬。(嗯呐,牙根现在都嫉妒得痒痒的,哈哈)
虽然或许我在水小没有受到最一流的基础教育,但我觉得我在水小接受了最好的启蒙。我不知道如果我从小学就是史家胡同这样的规规矩矩的小学,我将“情不自禁”地有多么的snobbish(当然,我面试的不是史家小学,而是一个比史家差很多的区重点而已)。因为当我后来的那些二中的同学们忙着学习给中外领导人鲜花的礼节时候,我和水小的朋友们正拎着杨树上掉下来的“毛毛虫”满操场的疯跑,嗞哇乱叫,我想老马丁如果看到当时的我,一定会惊恐而英国地说一句:“oh dear!” 我还记得在二中上学的时候,二中曾经让年级前几名的同学填写出身校,为了调查周边小学的实力,当时我好像不是年级第一就是第二,当我填上水小的时候,年级组长对着那名字很困惑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水小?还有这么一所学校?”哈哈,当然别误会, 其实我非常享受且得益于二中的精英教育——远高于北大/北医的教育,但水小……水小是个让人受益的地方。
水小的日子就像小孩子间的玩笑,或许粗糙,但坦然而真诚。
如果你看过我在知乎上提到过的,小时候每天7点会到学校练素描,然后虚荣的小Joy会把自己的素描分成两沓,一沓喜欢的说是自己画的,一沓不喜欢的就嫁祸说是“别人”画的,“结果大家审美跟我不一样,每次评画都是‘别人’被夸奖==||所以从小俺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人一定要诚实,不然少去很多被夸赞的机会⋯⋯ ”。这个故事的背后,是因为我小时最喜欢同学李明的素描风格,每天都力图模仿,常常露出马脚,但凡是像他的,都虚荣为自己画的,露出马脚的,都是别人画的,哈哈。尤其需要说明的是,李明的素描确实也很好。所以,除了我在知乎上说的,我想这个故事真正的道理在于,别人的长处永远学不来的,不如做最好的自己更容易。
我还记得胡明霞,魏然,荆磊,边江,徐芳,耿维维……而刘宇是我从美国回国后联系的第一个同学。确切的说,我在加州读中学期间我俩一直有通信往来。而我当我回国发现昔日好友陈捷中专即将毕业,正在食品店实习准备上班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生活有多真实。
韩宁还提到了张洋,哇塞,这家伙从幼儿园就是我同学。而且我清晰地记得,五年级的时候——五年级呀!那是幼儿园毕业五年之后哎!对于一个11岁的孩子来说,那基本就是“半辈子之前”的事情。张洋居然还记得并饶有兴趣地跟同学揭我短说,“她幼儿园时老想跟男生玩,我们都不带她玩。”
我记得我那时的表情是:我靠,你是认真的哇?!
张洋完全没有看见,因为说到此他已经笑晕过去了。
我最好奇那个乖巧的男孩陈肖肖现在在干嘛。陈肖肖是个《蜡笔小新》里风间徹一样的男孩,以前我俩总一起上下学,不论从哪个角度讲,他都是个聪明帅气的男孩,最可气的是,他还特别会说话,所以巨招大人喜欢,记得有一次我生病没上学,陈肖肖晚上来送作业,进门几句话让我爸妈就连连夸这孩纸真可爱真懂事真……,末了还送了他一大苹果——可是24年后,大Joy仍然要在这里说:人家生病的时候不想写作业,哦凯?你这样做一点都不可爱好哇!
我记得我俩最激烈而去唯一没有说服对方的一次争论是“鹌鹑和香椿的区别是什么”——汗,我想对于两个小学生来说,这简直是哥德巴赫猜想一样的难题吧!
最后,我想提出异议的是——韩宁说的那次班会我记得,是个小品,但是我当时真的说的是长大想当记者吗?我本以为我小时候的理想是当个像老舍一样伟大的作家呢,哎,无所谓啦,看来从小就胸无大志,哈哈。
你小学同学都好可爱啊,尤其那个你生病还给送作业的,哈哈哈哈。。。而且你记性也太好了。。。
嗯,小学学了什么完全没记住,就记得这些鸡毛蒜皮的八卦了,可见我从小就是社会学者,啊哈哈哈……
我就对朱思静这个名字比较熟哦~
哦哦哦,是哦,因为她家离奶奶家最近,没准在某次买面条的路上你俩还见过呢。(我只记得你“谆谆教导”我说:“嘿!嘿!装面条的袋子别轮着玩,面条坨了我可说是你干的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偶点“goodread” 发现里面439本书,瞬时从脑里蹦出来”are you crazy”。。。。。。。。。
太小菜了,不完全记录而已嘛~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