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Worse

周六早上看李娜夺得第二个大满贯,噢耶噢耶噢耶~

只可惜俺课程结束了,不然这周上课正好可以跟学生讨论一通——我有俩英国学生超粉李娜呦!

当然啦,俺是个社会学者嘛,所以对社会的东西更感兴趣,所以比赛看着来劲,但比赛评论看得更来劲呀——矮马,一行行一页页的都是data呀!我特喜欢看美国的报道,特别给力。因为和美国媒体比起来,英国媒体对李娜的热度还是挺一般般的,澳网基本就停留在体育新闻里了,可是你看New York Times那真是对李娜热爱无限呀,从赛前造势到赛后的头条(差不多李娜占其网页头条占了有半天呢吧!),矮马!

当然,俺也很关心国内的评价,那些迅速把李娜升级为民族英雄神马的我们就不提了哈,但让我特别惊讶地是,当新闻发布会等等过后,周六下午我google国内对于“李娜 澳网 夺冠”的报道时,网页上的新闻标题几乎齐刷刷的都是类似“姜山不让幽默就离婚,高排名全满贯都想要”的标题。

而这两点(尤其是第一点)是我看了西方报道都没有特别留下印象的——我就记住个“心敢比天高”那个酷T恤了,你看,从标题上就能看出不同社会(媒体)的不同兴趣。

离婚?什么时候提的?这么大八卦我怎么错过了聂?——所以我就又返回去看了NYT的报道,然后就有了下面这个微博——

“我不明白为啥国内媒体都报道的是“李娜调侃姜山不让幽默就离婚”,但New York Times记录的李娜记者会上说的是“If he say, ‘Enough,’ I think I would do worse” –国内记者集体把最后俩词听成了divorce?”

网上有人说澳网官媒和BBC都是说的divorce(不过BBC和其他西方媒体都没有拿离婚做标题的,如果提也是一笔带过夹在很多其他内容中间),有的人说李娜说的就是do worse。结果这事就成谜了。。。

英语听力大比拼,视频在这里– http://www.tennistv.com/video/clip/2336922

是do呢还是di呢,是v呢还是w呢?我听了一遍,觉得好像她的发音是 di- worse。结果仍是谜。我建议把这个收录进英语八级听力,哈哈哈哈

不过我觉得这件事好玩倒不是纠结到底她说了什么(以前李娜就调侃过离婚的吧),而是模棱两可的情况下,各方更愿意去将其演绎成什么,以及对这种演绎进行怎样的放大。

相比之下我倒是更喜欢NYT的“错译”,因为那篇报道更为善良有趣。

一场由包子引发的……

继烙饼和馅饼之后,大Joy最近冲击了一下包子,并且把劳动成果立即发给白菜和我粑粑麻麻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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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马上看出来说介个面好像没有完全发开哈,然后很geeky的问我酵母放了多少克,还强烈建议我以后买个厨房秤以减少计量误差——==|| 一看这位神厨就是搞理科的呀……

说到做饭精确这块,其实西方的菜谱有时也挺抽象,“适量”,“巴掌大”神马的,不信大家去看Julian Barnes在这个问题上的吐槽,The Pedant in the Kitchen,那真是于我心有‘嘻嘻焉’呀,特别逗的一本书。

而且这个包子皮就是一个例子嘛,其实俺用的是自发粉啦(俺说完白菜就去撞墙去了),而且发了俩小时呢,可是袋子上也没写说要放暖气烤箱什么的旁边呀,所以发不起来都赖说明书……

我爸看了照片也评价了一下包子皮,但我爸继续说,包子有料不在褶上,主要得看馅做的怎么样。

哎呀,这就问到我拿手的地方啦,大Joy做的这是上天入地滑腻爽口唇齿留香的“猪肉白菜粉丝香菇”包za呀!其实上次馅饼也是这个馅哈,小巴觉得那馅的比例基本就是绝了呀!当然了,好吃不好吃,我说了不算,咱social scientist也是scientist呀,也得讲究evidence呀——咱有个证人:小巴。

我让小巴给我爸妈发个微信,以证明咱神厨的NB性。正贪婪地左右开弓一手一包子的小巴听了,眼珠骨碌一转吞下包子说,“没问题!没问题!”——事后回想起来眼睛真是心灵的窗口呀,当时我以为是辅助吞咽的动作呢……

咳咳,总之晚饭后小巴酝酿了一下情绪,对着ipad字正腔圆地说:

“烙~叠~(老爹),我向毛~主席保证包子超级好吃……”

就在大Joy正自我陶醉的时候,小巴忽然换做小尖嗓在录音后面加上有渐远效果的:

“救命~救命~~!”

——效果完全就是俺在“逼供”啊!

小巴对他的语音杰作那是很得意呀,他说我平时总在跟我妈电话里以他根本跟不上的中文速度拿他开涮诋毁他光辉形象的,哎呀,好了,终于有机会扯平了!

…… ==||

可以想象这个音频被我爹娘在家放了N遍,每次都赚足了爆笑与对小巴的同情(哼!)。但最恐怖的是年底国内正是饭局聚会多的时候,‘大Joy及其逼供包子’这个段子就由我妈的各个饭桌上传播到世界各地的男女老少……满足了从小看我长大的各位叔叔阿姨认为大大咧咧的我一定不会做饭的各种想象。。。

神厨我冤~~~~~啊。啊。啊。。。

小巴很开心,他总结说这件事情充分证明了山不在高有仙则灵的道理:中文不好没事,在对的时间灵活运用对的关键词就行。

Meet Mr Spino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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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我今天找到我的Mr Spinoza啦!怎么样?不错吧?!很Spinoza的吧?!

连小巴看了(在抹去左侧前额的三道汗水之后)都说:果然看起来很像你养的花,合适合适。

你看哈,抗寒抗热,抗旱抗涝,一周浇一次水就成了。最重要的是,M&S的价签上说保质6个月呢,如果活不到这学年结束,我觉得理论上我可以打customer service吐槽的呀!

而且我还给这个花做了一个很拉风的牌子,不怕俺同事认不出来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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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昨天说上面的Bento Spinoza很JohnnieWalker的吧,你看‘Bento Walker’优雅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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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新学期前面-3

麻麻的朋友最近迷上了一个美国画家,前一阵子说特意买了两本他的画册送我妈。这点引起了我浓厚的兴趣,因为我是我妈这位朋友的粉丝呀,三番五次跟我妈打听‘这画家是谁呀谁呀’,最近秘密终于揭晓了,是Frederic Church,一个19世纪后期的美国画家。

Andreas-Achenbach-Art-Painting-Clearing-Up-Coast-of-Sicily

Frederic_Edwin_Church_Aurora_Borealis

Twilight,-A-Sketch

虽然有人说他像是John Constable的接班人,大概是先入为主的关系,这个人的画一下子让我想起来的是,俺们纽卡斯尔的John Martin——这个人的画我就不放在这里对比了,有兴趣的自己搜一下吧,因为第一次在Laing Art Gallery看到JM的大幅原作时,俺是着实被震慑到了,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心有余悸。其实很多英国的自然画,尤其是越往北对自然的描绘越是充满敬畏,而这种情绪再经浪漫主义处理一下,就尤其余音缭绕阴魂不散记忆犹新呀!

第二个让我想起来的人是J.M.W. Turner,透纳的画很多人都很熟悉了,一等一的油画版水彩hiahia,也是一等一的灾难片。

之所以要提这件事和这三个人是因为,之前我还没觉得,现在这么一对比让我发现,哎,还真是什么地方出什么画家:同是浪漫主义,同是新教文化,同是大景深大气魄,都是通过地上风景展现对“超人力”的感悟,不过Church的画平和美好,一个地大物博,富饶国家的画家努力展示自然的光辉与气量,多少还有些温暖;英国画派的则更有一丝不稳定因素,更多了些对自然力量的敬畏与自省。

虽然Church的画感官上更舒服一点(比如如上所说,JM的画咱基本不敢多看),但我还是更喜欢英国的画风,或许是因为从社会学角度看,amazing grace固然好,那些对话感更强,也更有反思性的画面更有味道。

当然,这里差着半个世纪,不知除了地理差异,工业化的影响又有多少——回头我得查查,明年讲经典社会学理论的时候可以给学生当例子,这样可以替换我现在用的莫奈和他的火车头,L.S Lowry和他的烟囱了。

除此之外,最近还有另一个发现:那天给博士生找材料的时候发现国内现在有个“爱家日”,虽然是红星美凯龙的商业战略,但这活动办的真是很让人触动哇。

尤其他们根据他们的调查数据做了一个视频短片,叫《不在场证明》,我和博士生看完之后都条件反射式地琢磨:呦,好像是不是我也该买票回家了……? ==|| 话说独乐乐不如与人乐乐,独负罪不如让在外面漂着的诸位也一起负罪一下,嘿嘿嘿嘿,很不错的小片子哦:

最后需要在开学前记录的是,大Joy心血来潮,决心这学期在办公室养盆花,确切的说是绿色植物。想来俺上次养植物还是小学一年级哈,养的“死不了”,结果还死了==||;外加最近几年给前花园锄杂草的时候,咱很麻利得把花秧子也都给连根拔了(不开花的时候长得都差不多,能赖我嘛?!),小巴一直嘲笑我说我是植物杀手。所以2014年俺打算彻底更正俺的形象,要在办公室里养活个植物。

虽然植物品种还没有选定(最好是抗寒抗热,抗旱抗涝,小巴说,‘我觉得塑料花最适合你啦!’——哼!),但俺已经决定回头这盆植物就叫“Mr Spinoza”,因为咱元旦刚读完The Spinoza Problem,这盆花就是俺这学期的problem (==||)——反正Spinoza视自然为神明,他一定不会介意的。

所以明后两天我要去超市挑一盆“Mr Spinoza”回来。

Spinoza_van_Papeto_Colombia

(酒鬼大Joy忽然觉得Spinoza看起来好像Johnnie Walker呀……)

写在新学期前面-2

英国的砖房有一点很痛苦:冬天只要一两天没开暖气,房子全部“凉”了之后,再开暖气,不论你开得多高,都要好长时间才能热起来。

比如周二从纽卡斯尔回到侃村,离开的一周都没有开暖气,结果这房子那叫一个冷呀——而且很英国的冷,就是你刚进家门的时候不觉得,和外面对比还觉得屋里挺暖和的,但是越呆越觉得那小冷气是慢慢浸入身体呀,冷得那叫一个闷骚那叫一个深入体肤呀!哎呀,开足马力,从昨天下午一直开到今天早上,这屋子才算又重新适合人类居住。

之前的一周一直都在新堡家里忙着装箱准备搬家。记得08年刚搬入新堡这个当时看起来绝对的“豪宅”的地方时,大Joy一个人一天就把我俩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外加还拼装了5个Ikea书架(咱绝对书架拼装老手呀!)。所以本来这次想着一周在纽卡斯尔,差不多2-3天就可以把东西收拾好了,剩下的时间还可以忙点别的,没想到这整整一周(除了看madmen)几乎都是在装箱呀!莫非是咱老了么?不是,绝对不可能。只能说明这几年我俩囤积的东东还真是多呀!看来常搬家也有个好处,就是可以定时强迫自己精简衣橱和各种柜橱。

纽卡斯尔那边装完箱,第二天就跑回来赶紧phd supervision和开系里的会,虽然还没有开学,但是老师和博士生们都已经该忙啥忙啥了。确切的说,像大Joy今年这么厚脸皮玩了半拉月的压根就是罪过嘛(相比去年咱一个假期写了半本书,还判了累计24万字的作业,今年真是撒欢了)。PhD comics的网站上这个画估计说到好多学术人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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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还真不是夸张,比如今天我问系里的一个老先生:“假期过得好哇?”

老先生说:“哎!别提了!荒废呀!除了这周之外,我整个假期都放羊了。”

“可是那是假期嘛,当然要放松了!(更何况您是功成名就的学霸……)”

老先生很自责地说:“哪里呦,哎,现在想起来好多事都没干呀,而且你看我夏天有整整一周都出去旅游休闲了,所以年底真是不该放松啊!”

……听得后生我很流鼻血啊!想起以前在北医上学的时候,北医有个诡异的规定就是一年只放9个星期的假(一般学校好像是12或13周吧)我还觉得学医的命苦啊~现在我发现原来self-respecting academics都只给自己放一周假啊!55555555…..

话虽如此,其实还是张弛有度的好。假期里俺干得最宏伟的工程就是终于把2011和2012年的照片都整理成photobook了(确实宏伟啊,因为好几千张照片呢!),一共6册呀!其中有好多很搞怪的事情及小巴的各种把柄,要不是有照片为证我早忘啦!哈哈!所以整个假期下来最大的感触就是,记录身边八卦小事永远是最重要D~。这一点我也有照片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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