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讲福柯,这我在行啊,大Joy咱跟学生上来就说了,你知道目前世界上有俩最著名的福柯学者,一个在米果,一个在大不了颠。话说这个在大不了颠的大学者曾经在吉登斯的邀请下在LSE主持了一个中心,这个中心一共存在了10年,大Joy我在里面浸泡了6年——论资排辈的话,咱怎么着熏也熏出了点福柯气吧?嘿嘿嘿嘿⋯⋯
然后我话锋一转:可惜,熏了6年,我愣是熏成了和福柯学说不搭调的大狮子派学者⋯⋯
不说了,再说又是一场理论江湖上掰吃不清的关系 T.T⋯⋯
但是福柯那套我熟哇,学生们的reading都是关于sexuality的,你以为我上课会大谈SEX莫???想的美。我们来谈谈福柯关于身体的另一套观念,说说精神病好不?
恩,今天课堂上就是谈精神病、心境障碍等心理疾病的社会学分析。
学生比我想象的还要活跃,而且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方,举了很多身边的例子,从抑郁症到小孩多动症什么的,恩,说得很欢实,提起精神病来,我看他们一个个都好似福柯在世,哈哈!
课堂中有个女孩,挺好一学生,今天她一进门我就发现她眼睛部位看起来好像花粉过敏似的,但因为进门就这样,我也没多问。课堂中也没怎么发言,我也没说啥,因为这种话题学生不想参与不宜询问。
一屋子小孩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堂课,很哈皮的下课了。
她留在最后。等大家都出去了,走过来问⋯⋯还没问呢,就哗哗哗哗地哭。
我说:啊???你咋啦?
她就连笔画带哼唧,是肚子疼?胸闷?huh?——这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哗哗大哭的学生,要是在办公楼就很好办了,直接送楼下,院里24小时有专人接手。这这这,忽然在我两节课之间发生了,我我我我我⋯⋯
女孩终于喘上了口气,说:我实在应付不了各科的索命线了⋯⋯我,我⋯⋯
我赶忙说:你是要我给你延期是不是?我给。我给。不用哭不用哭。
女孩又哭又笑地说:我本来是想问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延期的,可是今天课上一直在说抑郁症精神病什么的,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就是有病啊⋯⋯
⋯⋯额滴娘啊,我的课程安排怎么那么悲催啊!!!
我马上以我今年的圣诞礼物发誓(在这当口,绝对的毒誓啊):不不不,今天的课程和你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
掰吃了几句,小女孩又转悲为喜,带着笑脸走了。我心有余悸的想,以后索命线前的那节课我一律播放动画片。
小姑娘的抗压能力需要锻炼哇,估计平时也是个拖延症患者。。
幸好是个小姑娘,要是个小男孩哇哇大哭咋整哇
哈哈要是所有的老师都像您那么善良我们就都去大哭一场了
掌握压力平衡嘛,分学生,有时候我也吓唬他们啦。还有两个女孩找我要延期的我都没完全答应,说拖到周一(周三的deadline)再做决定,所以周末俩人还得吭哧吭哧写。一个是我觉得她有能力但没自信;另一个也是临阵犯忪。其实两人到时候写不完我也给延期,不过我就绷着脸不告诉他们,看能完成多少,想来我也够黑的哈,哈哈哈哈